“北承天的人,算了。”虞花烛一脸嫌弃。
仇子薪开了个头,所有听说这里有宝物有好东西的人都蠢蠢欲动,几乎是把蝠族当货物拍卖了,那是他们没有亲眼进去看过,不知道多大规模的异兰花田。
仇子薪不差钱,只觉若能为北承天拿下这块地方,只怕君上左膀右臂的位置都能有他一席!
“你们……”村长胸膛剧烈起伏,“趁火打劫你们!”
“都别吵!姓仇的闭嘴!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正道不容?”牧远歌道,“他们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正道凭什么不容?正道首座都没说话,你个邪道的搬弄什么是非。”
“你又乱说什么!”阮枫想让他闭嘴,这儿不是小辈能插嘴的场合,正道不是胥礼一个人说了算的,别害了胥礼。
牧远歌道:“人家凭本事种花,酿造蜂蜜卖出去,养活自己造福世人,究竟何错之有?
“人家有本事养异植就防被偷哪里不对?让你不进偏要进,被毒死也是自找的。”
“你!”仇子薪气得抓狂。
“说得好!”虞花烛帮腔,她没带钱出来,反正是北承天起的头,真要拍卖,她淡定空拍,尽量拖延时间,到时候君上来一网打尽。
村长听愣了,一旁的谭大娘忍不住红了眼眶,偏过头去把眼泪擦了。
“你说这么多屁话有屁用!?”正道的听不惯小辈大放厥词,邪道的不讲那套虚礼,尽管不知道这少年身份,但有南承天右斩使抬举,想必不是等闲之辈。
“死人的名头不好使,活人的名头呢?”牧远歌道,“正好南承天的右斩使在,长生剑宗太上宗主也在,不妨直接把话说开,再给这里重新立块碑,就以二位自己的名义,我想应该不会有人敢不给他俩面子……”
“好说好说。”虞花烛道。
“不可!”阮枫道,“你这歪路子,是想把正道首座拉下水么!”难道还要他因为维护蝠族,丢了正道首座的位置不成。
村长赶紧摆手:“算了算了不用麻烦,其实立也没什么用,都是阎王不来,小鬼不断。”他朝着牧远歌看去,当初看走眼,以为是小贼,实则是人才啊,“小兄弟你是哪一边的,你是正道我们不敢跟,你若是邪道,那就好说了。”
“他是长生剑宗之人。”
“他是我南承天的!”
胥礼和虞花烛几乎同时开口同时说完。
虞花烛看向胥礼,胥礼看向牧远歌,牧远歌笑了笑,抬脚朝前走去,道:“村长是明眼人,所以还是我给您刻个碑吧……”
“别!”胥礼拽住了他的衣袖,扯到自己身后来,态度之强硬,力度之大。
牧远歌趔趄了几步,略惊讶的眼神,挣脱不开,道:“你又想干嘛?”
“再等等。”胥礼道,“田裕,你的右斩使很快就来了。”
牧远歌蓦然懂了,他其实是想提醒胥礼最好还是不要和蝠族牵扯太深,毕竟蝠族异植的问题,一直是正道忌讳的难题。
可事实上,胥礼从一开始暴露身份高调现身,就已经决定要离开这个地方,他早就已经做好准备吸引邪道势力前来,把这地方交给能保住它的人。
然后呢?为什么不让他出头?
半点惊愕都没有,太自然了,牧远歌知道他知道自己身份,胥礼也很清楚,于是就这么轻松写意地说了出来,没让他有半点不舒服的地方。
“太上宗主,这样不好吧。”虞花烛能看得出来这少年有被说动的迹象。
“就是你们君上亲临,也拦不住本座,”胥礼道,“你还是护好你想要的。”
这个想要的,包括这个寨子,也包括牧挽。虞花烛都想代君上收。
“师祖。”阮枫面露疑虑,不让这明显邪里邪气的人去邪道,拦得了一时拦不了一世。
“他是练剑的料子。”胥礼言简意赅,“你小心御空,回长生剑宗等我。”
“师祖难道要带他回长生剑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