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明书上建议患者在一个比较平坦舒适的环境中给药。”
“那就是床上呗。”
贾君现在是很明白了,脸上涌上一阵红晕。
“我觉得这个主意挺好。”
贾君大大方方地在床上躺好,还自个儿劝自个儿——有什么好害臊的啊?条件成熟,相亲相爱,历尽艰险,破镜重圆。
你害个屁臊!说真的,说不紧张是假的,甄君也有点紧张,拿手抹了把脸,怕什么的!撸起袖子加油干!“我先感受一下楼下的风压,看看你病情如何?”贾君这回是直接一溜儿红到耳朵尖儿了,都赖这张嘴,说什么“不丰满但柔软的小平胸”啊。
“等等等等!”甄君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这是要表示反感加拒绝啊?没想到贾君又接上了在医院里的话题:“有一句话,我必须要告诉你···”“我知道。”
“哈?你怎么知道我是要说‘我爱你’还是要说‘其实我是个女的’还是说‘我不想搞科研’?”“你那天晚上都给我说了。”
贾君那是很震惊的,“哈?!”甄君卯不住笑了出来,“就打群架那回。”
贾君现在是快后悔死了,当时这张嘴都说了些什么。
甄君还雪上加霜一把,“我还记得——你说——”“别说别说别说!”贾君一把捂住他嘴。
甄君反手就把他俩胳膊都压在他头顶。
贾君虽然是被压在底下,气势可完全不输,义正辞严地说:“哎兄弟,你这样可不公平,怎么能跟癌症晚期患者比力气呢,有本事咱比嘴皮子!”“行,咱比嘴皮子。”
“唔——”贾君还就真唇枪舌战的给他比嘴皮子,不过他这几个月折腾的身体确实是不行了,全身都没什么劲儿,就别说局部了,一会儿就败下阵来。
哈嗤哈嗤地说:“不对,你这不是给我比嘴皮子,你这是在给我比嘴皮子的力气。”
“哎——兄弟你这句话说的可不对,我这可是让你春梦成真啊。”
“屁——”“你原话嘛,说梦里我老亲你。”
贾君把头使劲往床垫子里挤,试图封闭住自己的双耳,“我现在开始怀疑你的意图了,你是来救我的,还是来臊死我的?”“我发誓,我真不是来臊死你的——嘿嘿,我是来让你欲|分割|仙欲死的——”贾君觉得他今天的日子可能会悲欣交集、喜忧参半。
甄君罪恶的喉咙又发出声音了,“哦对了,你还说我‘摸你的后背,从颈椎摸到尾巴骨’——是这样吗?”“嘶——是是是!没错没错!您太对了!您快撒手!嘶——”“我就不撒,我不光不撒,我还得来回摸,上下摸,左右摸,东西南北的摸——”“别别···别···”“哎呦,贾同学,你这哆嗦什么呢?”“你可快闭嘴吧!小心待会儿我把你栓剂夹断。”
“呦,这么孔武有力的么?”“那可不···”“我还记得——”“你能不能别记得了?!我说!我说!我自己说!‘有时候也穿的挺简单的’!反正我现在穿的已经很简单了!——”他是破罐破摔了。
谁说不是呢,甄君手是真快,不光快,还灵活,贾君的扣子都叫他解的七七八八了。
“行吧,我也穿的简单点儿,给你瞧瞧这栓剂。”
“嚯嚯嚯——”“怎么了?”贾君咽了口唾沫,冲他竖一大拇哥儿,“还是您——牛|分割|逼。”
“我先给你做做给药前处理。”
“好好好,待会儿可别出什么危险,我可不想往医院缝合去,给人家大夫说我被牛肛了——”“你放心吧,我保证万无一失,咱预计三十分钟后给药好不好?”“好好好,您是专业医护人员,您说了算——”半个小时后,正式给药开始。
贾君趴床上哼哼:“兄、、兄弟——你这药的顺应性【1】不行啊——嘶——给药疼了点儿了吧——”甄君伸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我又不是给谁都提供这种给药服务。”
贾君把脸藏在床单儿里笑。
“你乐什么?”甄君笑得也挺开心。
“乐又不犯法,还不让人家乐啦?”贾君转过头来,难掩眼中的笑意。
俩人正气喘吁吁、欲|分割|仙欲死的给药呢,贾君电话突然响了。
甄君停下来,一挑眉毛:“接不接?”“接个屁!忙着呢!性命攸关!”“行。”
俩人又继续了。
电话又响了,甄君又停下来:“还挺执着,接不接?”“兄弟,你这是要我的命啊?”“好好好,不接不接不接——”俩人又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