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忍着委屈,“除了那小兔崽子还有谁?您可得帮我好好劝,啊……”
话说到一半,云清捂着脸被打得侧到一边,不敢置信地看向金兰英,“妈,您为什么打我?!”
“谁教你给自己的孩子下跪?!”金兰英气得全身颤抖,抬手还想再给她一巴掌,可抬到一半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
“妈,妈您没事吧?您别吓我。”云清本想争辩几句,可看到她这个样子,突然就慌了,也顾不上委屈,按了铃后坐到病床上顺着她的背。
金兰英捂着嘴咳嗽,咳得整个人都瑟缩成一团,却还是扭着身子挣脱云清的手。
“你……你太自私了!咳咳咳……你可有想过小修的感受?!”
喉咙里窜上来一股股血腥味,金兰英面色颓败,眼神也暗淡了下去。
本想在死前让小修重新融入家庭,让他得到应有的来自家庭的温暖,以后自己不在了,他也不至于孤零零一个人。
可现在看来是她错了,错得离谱!小清根本没把小修放在心上,哪怕她有一点点生为母亲的自觉都不可能主动对自己的孩子下跪。
对孩子来说,这无疑是一种巨大的伤害和枷锁,压着他不得不照做,更何况在这件事中,小修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也许从小清扔下小修离开的那一刻起,他们就不可能再成为家人了。
是她强求了……
“妈……妈!医生!”
高三七班,夜修托着下巴,淡漠地眼神看着窗外,耳边是语文老师特别好睡的声音。
明明不在意,可中午云清咄咄逼人的样子还是在眼前不断闪现,还有她最后的下跪,虽然没看到,可脑海里却自动生成了那副画面。
不需要为不必要的人扰乱心神。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