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奎面露惊恐之色,下意识往后缩,一脸无辜地连连摆手,慌慌张张地说:“不管我的事,我是无辜的,我不是去杀你们的,我是去通……”
一把捂住梁奎的小嘴,他就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齐陆直起身子,警惕性很高地听了听屋外的动静。
这是赫连世家的府邸,耳目众多,要是小奎说的这句话“我是去通风报信的……”,被人听见,后果不堪设想。
一把将梁奎抱起来,齐陆亲了亲他的白皙的脸颊,梁奎黑葡萄般的眼睛忽闪忽闪,一脸无辜和茫然。
“你不乖,师兄要惩罚你……”
听他话里有话,梁奎整个身子都躬了起来,不禁“啊……”了一声。
齐陆挑唇而笑,来到床边,放下梁奎,在他惶恐不安的眼神中,宽衣解带,露出肌肉虬接,近乎狰狞的古铜色男性躯体,不由分说,像扯小兔子一般毫不费力的一把将他扯过来,头也不回,反手熟练地放下床帘的挂钩……
……
莫展楠和贾靖宇心意相通,对他死心塌地,当然不会让赫连月得逞,宁死不从,令自视甚高的赫连月气急败坏,摔门而去。
见他气冲冲离去,莫展楠一下子将门关得死死的,并用背抵着门,气喘吁吁。
手里的茶杯残片应声落地,好的差不多的右手手心又被锋利的瓷片划出一道伤口,一点一点殷红的血液,滴在他清新雅致的淡蓝色的衣衫上,透过窗,斑驳的月光中,他的眼底一片阴霾……
这时,贾靖宇不顾师祖的劝告,在’浩然居‘蒲团上盘腿打坐,强行用残存的灵力压制蛟龙元丹,适得其反,又口吐了一大滩鲜血。
看他如此狼狈,油盐不进,师祖眼中全是冷意,恼恨他的一意孤行。
严厉批评道:“贾靖宇,如果,你不想活了,师祖不会拦着你,到时候,你的师弟莫展楠,就只能一辈子待在赫连府,成为赫连月的俘虏,受尽屈辱,你想过没有?”
“啊——”贾靖宇忍不住发出一声悲怆的哀嚎,肝肠寸断。
容伟川没有说话,任由他发泄心中的不满和怨气。
只到他声音哭喊到沙哑,再也喊不出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把眼一闭,泪水滚落,直截了当,斩钉截铁地说:“师祖,只要能救出莫展楠,我都听你的……”
“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容伟川深感欣慰,暗自舒了一口气。
……
翌日,莫展楠趴在桌子旁浅眠。赫连月一大清早起床,想去看看他。发现门窗紧闭,嗤鼻冷笑,你以为这样,我就进不去了吗?
转念一想,昨晚,两个人闹得很不愉快,天色尚早,还是让他多休息一会吧。
赫连月担心莫展楠在屋子里闷坏了,特意让曾经和他同一门派的梁奎去陪他说话解闷。
梁奎在门外敲门,喊了两嗓子,无人回应。脑海灵光一闪,计上心来,故意提高声音说:“展楠,我有你师兄贾靖宇的消息,你想不想知道……”
果然奏效,莫展楠很快就把门给打开了,梁奎暗中观察他的神色,慢慢随他走进了屋子。
赫连月让他来充当说客,连自己都是迫不得已,成为背叛师门,人人唾弃的卑鄙小人。
这让他如何张这个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到莫展楠按耐不住将询问的目光投向梁奎,他才醒悟过来,靠近之后,压低声音道:“我听赫连府的弟子们说,这次他们公让挑衅’泰和派‘,损失惨重……”
这又不是关于靖宇的消息,他们咎由自取,罪有应得。莫展楠显出不耐烦的神色,不想在听下去。
善于察言观色的梁奎,话锋一转道:“你想呀,他们没有捞到好处,自然不会在贸然进犯,泰和派正好趁这段时间,调整状态,没准,你的师兄在师祖的指点下,进步神速,过不了多久,就会救你脱离苦海了。”
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莫展楠心道。可是,一想到他和齐陆的所为所为,令世人所不耻,毫不客气奚落道:“梁奎,你背叛师门,出卖兄弟,讨好自己的新主子,难道都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吗?”
莫展楠言语犀利,直击心灵。梁奎听了,陷入沉默,半晌,无可奈何,语气苦涩道:“我爱错了一个人,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
这么说来他是身不由己了,一切都是他师兄——齐陆的主意。莫展楠半信半疑,没有答言,任由他自说自话:“展楠,你和我不一样,我相信贾靖宇一定回来救你的,你为了你的师兄都要好好撑下去……”
梁奎说的话,令莫展楠若有所悟。
我不仅要撑下去,等着靖宇来救我,我还要自己学会自救,昨晚发生的事情,回想起来都心有余悸,可是,身在虎穴,赫连月对我心怀不轨,我要怎么才能保全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