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抱我。我不舒服。”白枭又开口道,张开胳膊。

他诚实地说出自己的感受。他不舒服, 全身都不舒服。身体被浓烈的源血所说灼烧着。

如果是平时的他, 绝不会如此诚实表达内心。

他知道如何示人以弱,如何博得人的同情和信赖, 以达成自己的目标。

现在的他,目标很简单,只是渴求着一个温暖的拥抱。

闻聆这时才注意到白枭的衣服不是原来他买的那一身。他买的那身是十几岁人穿的, 现在的白枭肯定也穿不下。闻聆走神便去看地上,干干净净的, 估计烧光了。

白枭身上的衣服是白色的,闻聆没有见过的材质,看起来滑滑的很柔顺,倒让闻聆忍不住想摸两句以确认手感。

“这是……”

“是羽毛。”闻聆还未说完,白枭就回答了。

白枭又接着说:“可以摸。是滑的。”

他连闻聆心里想什么都知道, 叫闻聆不禁觉得不好意思,像被人扒(光了衣服。

闻聆伸手探去,果然是很顺滑的料子。

“你还没有抱抱我。”白枭又说了一句。

好吧,这样子的白枭果然坦率很多。想要什么就会说出口。倘若是平时,白发的白枭是决计不会提出这个要求的。

当然,他会自己暗戳戳地去达成所愿。他达成所愿的方式曲折,不愿意选择委婉的方式,宁愿过程繁琐也不会失掉骄傲。

而黑发的白枭则更无所不用其极。他诞生于黑暗。是属于白枭的黑暗意识,是无法分割开的一部分。

他会用各种曲折的手段赢得自己想要的。哪怕是卑鄙肮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