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团都是二人一间合住的小房间。闻聆一家有三人,便给一家单独安排了一个独间。

白枭一进到房间,就眉头皱得高高的,身子站得笔直笔直,只站着小小的一小块地。他瞪着那张床,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这、这要怎么睡!”

闻聆早知道他是个什么人,一早便料到这情况。这位王子病估计要嫌弃人家的床被褥不干净了。

闻聆摇摇头,把床`上的被褥抱到一边的柜子上,打开他提着的一个大口袋,抖开了两床被子。一张垫一张盖。

“行了吧。”要是谁有这样性子的女朋友,估计谈不了两天,就得分手。

等等。他在想什么。闻聆敲敲自己的脑壳,想把自己脑子里的水倒到干净。怎么会想到这种事。

“这还倒算可以。多谢你。”白枭嗅了两下,只闻得到新被子的棉花香味和闻聆身上的味道,那种被侵`犯领地的感觉才压了下去。

他不喜欢任何让他不适的味道。那张被子上,沾满了各种人类的味道。他不喜欢。到目前为止,也只有闻聆身上的味道才让他舒服。

白枭把怀里抱了半天的闻哆哆放到床`上去,闻哆哆手脚并爬,飞了出去,离得白枭远远的。在血族爸爸怀里太可怕啦。

他再也不要啦。

咳咳。白枭咳嗽了两声。

“你感冒了?”

“没有。”白枭扭过头。他几百年没有生过病,这种事怎么能承认。

“还说没有。”闻聆是那么容易信服的人?当然不是。像白枭这么拧巴的家伙,在闻聆面前还不是照样被吃得死死的。

闻聆按住白枭不让动。手按在白枭的额头上。

白枭的脸通红。这个人类!为什么要靠得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