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谙直接不让他擦了。
“不是,擦个窗户你也要跟我抢?”宴与甩了甩抹布,依然半边身子探到窗户外边。
宋谙手一伸,从里面拽住他的胳膊:“我考试考累了,想多吹吹风。”
宴与被他拽住的那只胳膊莫名发烫,他瞟了宋谙一眼:“你想吹随便吹啊,没人拦着你。”
奇奇怪怪。
“正好我顺便就擦外面了。”宋谙说,“而且四楼这看下去,还挺高。”
宴与纳闷:“咱俩不都不恐高吗?”
宋谙垂眸,停顿了半晌:“我刚说错了,我有点恐。”
他抬眼,神色很认真看着宴与:“你别擦了,我看着恐。”
宴与半边身子都落在空气中,看着就让他心生恐惧。
这时候,正好有风经过宴与的发梢,吹乱视线。
宴与被宋谙认真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慌,有些不自在别过眼:“你这胆也太小了吧。”
他窗外的那条腿跨进来,边说:“你想擦就擦呗,别咒我掉下去。”
宋谙不理他话说的难听,神色松了些许,又撕了一张英语周报:“谢谢宴哥给我这个机会。”
英语周报真是为这些学生做了太大的贡献。原本身体上就被写满了字,这下更是五马分尸,四分五裂,死相极端凄惨。
宴与继续擦里边,满脑子想的都是宋谙刚才那句话。
怎么听起来,那么不对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