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谙轻抬了眼皮,停下正在整理笔记的手,抽出了一本化学实验报告册——轻薄。
宴与坐在他右边,于是他笔从右手换到左手,继续整理笔记。原本拿笔的右手,轻举着一本报告册,并不高,但正好挡住了照在宴与头上的阳光。
宋谙左手写字也毫不费力,帮宴与挡阳光也仿佛举手之劳一般。清晨太阳并不高,斜斜穿进教室,也有两三个同学挡着太阳,所以他的动作不是很明显。
但是挡自己和挡别人不一样。宋谙这个轻微的举动,看见的人里,一些女孩子眼睛都亮了,男生也突然泛起了一种奇怪的心情,泛了点酸。
仿佛集体被人强行喂下了什么宠物用品!
张辰阳在斜后方气得锤桌,他这下是知道了,宋谙这厮就是对他发小图谋不轨吧!
我宴哥还是人(误)的时候,就接二连三命犯桃花,分化成人鱼之后也魅力难挡。
但是宋谙又没做什么越界的事情,只是这样十分有同桌情谊地照顾一下对方,他屁话也不能说。
于是张辰阳忿忿看着身边的莫衡宇,胳膊肘怼了他一下。
莫衡宇:“?”
“你发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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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课间操,宴与才悠悠转醒。广播中照例放着激昂的《运动员进行曲》,催这帮孩子们下去伸伸胳膊动动腿,舞动青春,放飞理想。
宴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睡得贼香,不是这个广播还能再睡一会。
能不香吗。老师不管,周围一圈同学也不吵,还有人帮忙挡太阳,什么至尊待遇。
不过觉也补得差不多了,他伸了个懒腰,站起身。
宋谙这时候已经把报告册收了起来,宴与也就不知道,他为自己挡了两节课的阳光。两人随着班里人一起下楼,做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