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脾气丢下一句:“加油。”

声音真诚,嘲讽之力倍增。

试卷很快发下来,第一场惯例考的是语文,没什么悬念。宴与翻到最后看了眼作文题,印在脑海中,然后按得分性价比的题型顺序开始写。

他,科学答题。

宴与之前习惯闷头写,然后翻来覆去检查,要不然趴着睡觉。但是这回,他边写边注意了一下宋谙的进度。

宋谙背很宽阔,宴与也只能从他右手臂轻微抖动的幅度和他停顿的时间来推测。宴与答题每次都精益求精,控制在考试结束前二十分钟答完,再翻过去检查。但这次他检查完一遍了,宋谙还在写。

宴与满脑子:???他还在写什么?

当你答完题,比你强的对手还在写,你可能会对自己写的什么东西产生怀疑。

还好这一门是语文,宴与没太放在心上。

但接下来的两场考试也是如此。

宴与今天手感奇好,最后一道专门出出来为难人的题也做了个完整,他演算的手有点酸痛,向后靠着歇一下,就见前方那尊神依旧没停。

宴与又把卷子翻了一遍,除了最后那道题,以宋谙的水平没什么难度啊?宋盲生发现了什么华点?

算了,这次估计也考不过了,习惯了。

一天的考试就在这样迷惑的怀疑中结束。下午出了考场,宴与浑身坐得酸痛,和宋谙打了个招呼告别,就去找张辰阳他们。

明天还要考一天,今儿不打游戏。程皓表哥在理发店上班,据说手艺贼靓丽,化腐朽为神奇,他们几个一起去剃个头。

虽然宴与算不上腐朽,但这头发半长不短,也该剃了。

“来了哥,老宋呢?”刘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