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就点油灯,”田园又走了几步,到人的视力都可达到的距离停了下来,它听到狗乐在惊叹。
“糟了,该不会是——”
狗乐扒开树枝,远眺着:“他可能是在……”
猝然间,狗乐后背全是冷汗。
“算了,有什么过不去的。”
方叔在山坡上踩着一簇簇冒出来的嫩草,轻快道。
越山难得笑了声,它摇了摇头:“方叔,每个位置都有每个位置的难处。”
“不服老不行啊,”方叔自我检讨,“道理明白,只是难咽那口气。”
“在这点上,妖妖比咱们要通透。”越山轻轻说着,仰头嗅着春风,它总能嗅出甜的味道。
方叔在春色中放松下来。
动物总是对春天心存感激,春天是新的轮回。
远远地,它看见了小白的影子,便问越山:“它在做什么?”
“给它的黑兄弟一个家,以前事情太多,现在才得了空。”越山恢复了沉静的模样,眼睛却犹然醉在春意里,“它早就想这样做了。”
“这么说,梨花的墓……”
“这个不用操心,”越山扭过头,“过几天……”
它耳朵一动,听到远方的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