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有些羞躁,咳嗽几声后僵硬地问莫咽:“你呢?”
莫咽轻声笑了下,本就不好听的声音此时更加嘶哑:“我也不后悔。”
唐乏初和他没羞没臊地腻歪了会儿,他只能在被子里和莫咽贴着亲吻,不一会儿就全身大汗淋漓。
“你阿爷是什么人?”莫咽想起这出来,问他。
唐乏初给他裹了一层又一层被子,在外面抱着这坨小莫咽,喘着说:“我也不知道,但他一直挺神的。小时候我一般不生病,要生就生大病,村里就他一个能治的,还一下就给我看好了。我阿爹阿娘都很感激他,后来我们关系就越来越好了。”
“阿爷待我很好,只不过他老了以后总让我觉得陌生。”唐乏初把莫咽被汗水打湿的刘海撩起来,亲着他黏糊糊的额头。
“陌生?”
“就感觉变了个人似的,听村子里说他养狼,从山上救了一只白狼,后来那只白狼死了,他就把狼埋到山里,自己在山脚下盖了个小屋住着。”唐乏初盯着莫咽的眉眼看,“可能是太伤心了,人都变样了。”
“阿爷不容易。”唐乏初叹口气。
“所以这白毛是那只狼的吗?”莫咽问。
“有可能,”唐乏初说,“我回头会去找阿爷问清楚的,我就说嘛,他不会害我。”
莫咽小声咳嗽着,他的声音始终闷闷的,唐乏初抱着他拍了拍:“现在你最要紧。”
莫咽对他虚弱地笑了一下:“在我这里,你什么时候都最要紧。”
唐乏初盯着他,鼻子突然开始冒酸,他想起昨天夜里的事情,只觉得好像做了场不切实际的梦一样。仿佛想听情话一般,他禁不住问莫咽:“你为什么这么傻?那时候,那时候……我们当中有一个能活下来就是胜利。”
“你死了,我要这胜利做什么。”莫咽苍白着嘴唇说,“还是说,比起我活着,你更在乎胜利这个概念?”
唐乏初摸着莫咽的脸,喉咙动了动,却没说出来话。
他凑上去,亲了口莫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