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乏初很满意,眯着眼睛坐在土堆上啃馒头,他啃着啃着又想起来一茬,忽然问道:“诶,老子昨天给你那衣服呢?”
莫咽吃得很优雅——这足以说明它并不是很满意目前的伙食,它嫌弃的叼着馒头,抬眼去看这个人类。
唐乏初也在思考。
大早起也没看见有衣服,难道是和人类形态一起变没了?进化狼,有点意思……
那都是他小时候的衣服了,丢不丢其实都无所谓。
唐乏初摸着下巴,他并不需要莫咽的回答,事实上莫咽也不打算回答他。
唐乏初拿出绳子把莫咽的一条腿拴住,然后绑到了一旁的小树上,他这么做其实很不保险,莫咽当下就有些困惑,因为它完全可以咬断绳子逃跑,最不济它还可以咬断自己的腿——经常有狼这么做,虽然就为了一个小绳子不值当吧。它舔着伤腿,苦苦的药汁令它打了个喷嚏。
这边,唐乏初怎么也打不好这个结。太阳实在太过毒辣,他有些睁不开眼了,汗水流到他眼里,他“嘶”了声,把绳子一扔,“爱跑跑!不管了,妈的。”
没耐性,火气重,易爆炸。
这算是莫咽对唐乏初下的最初定义,它也不挣扎,甚至显得有些慵懒,边舔毛边回想着刚刚的药味儿。
这个人类是愚蠢的,这儿是有吃的的。
它确实不打算跑了。
至少就现在,日子比之前好过太多了。逃跑的计划,它打算养好伤再实施。
唐乏初把莫咽扔边上就开始干活。
莫咽在烈日里“哈、哈”吐着舌头喘气,看着唐乏初这边浇浇水,那边喷喷东西,味道有些呛鼻,似乎是农药。
莫咽在小土堆儿上凝望着远方的热浪。
有几个光着屁股的小孩儿似乎在远方观察它,他们牵着的两条大狗也在盯着莫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