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到了薛府之后,果真看到阮桓生的车驾停于府门口,不过旁边还有一辆像是宫里来的马车。
“曾公公?”
林怀易倒是认得这辆,是他当年领完圣旨之后上的那辆。
林怀易心下划过一阵窒息感“还是得走了吗”他想。
两人一道进府,曾公公应是刚宣完圣旨,拿着灵渠给他的银两,正喜笑颜开的在对他说好话。
他见林怀易两人过来,倒也不生疏的朝他们笑着点了点头。毕竟林怀易向来出手阔绰,也是他的大金主之一。
各人都心怀鬼胎的在表面奉承,只有阮桓生单薄的站在旁边,想努力露出个笑脸来却还是因为火候不够而失败,脸上那副四不像的表情怕是会吓哭孩子。
林絮走过去拍了拍阮桓生的肩,站于他面前挡住了曾公公探究的视线,低头对他说:“阮公子今日可是来练剑的?不如我先陪你练会儿吧。
阮桓生这才回过神来,应了声随林絮去了后院练招式。
等他们从曾公公面前走过时,听到了若有若无的赞赏声:“阮公子也是一表人材呐。”
阮桓生有些不明所以,林絮意会,招来几人让他们去将军府取些“特产”来孝敬公公。谢他特地跑一趟来宣读圣旨。
曾公公假意推脱一番,也就“勉为其难”收下了林絮送上的谢礼。
在他满意的准备离去时,林怀易伸手替曾公公摘去了他袖中的一根鸡毛。
“哎呦你瞧我这眼神,人老了就是不中用呐,也不知皇上今日是否有看到,唉真是该死……”
御前衣袍带赃物本就是大不敬行为,只因这根鸡毛是卡在了内袖之间,不仅曾公公自己很难发觉,他人除了林怀易这眼尖甚于常人且对牲畜气味有着超乎寻常敏感的狐类才会发觉。
林怀易轻轻的将那根羽毛吹开,毫不在乎地说道:“曾公公不必担心,按照皇上的性子,要是看到了也会直接指出,若是没声响就应是没看到。”
曾公公满脸堆笑“王爷所言极是,皇上公务繁忙,也的确没空看我这把丑陋的老骨头衣服上有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