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天眼还会有地眼,风眼,云眼,皇上想得消息的手段有千千万万种,谁也不想去挑起龙椅上那位的好奇心与创造力,给自己找不痛快来。
等阮长史到北军府时,公孙珈已经在了。这毕竟是军旅出生的老将军,做事向来雷厉风行,府邸离得远些都还能早些到这儿来。
“阮大人近来可无恙?”公孙珈问道。阮长史近期频频称病,上朝次数也少了,人也清瘦了一圈,有些佝偻,看着愈发像枝皱皮枯木了起来。
“早春气候不定,乍暖还寒,是折腾了惨了我这把老骨头。不过倒也无大碍,平常风寒而已,喝几幅药病髓也就下去了。”阮孝良道。
“可要保重身体了。”公孙珈一向话不多,不过说出来的倒都真心真意。
“哎,自是会的。”
这会儿墨云济,公孙英和林絮也到了。墨云济一进府门,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以和煦著称的四皇子今日心情是不大好。
不过出了这事,还能笑嘻嘻的可能真的只有傻子了。
“哎…”阮长史在公孙珈的身边轻轻地叹了口气。
公孙珈有些不解地看向他。阮长史欲言又止,像是犹豫再三之后说出了近来的在心里隐隐约约的担心“这姑师质子,怎么在人前露面多了起来。听说不是自进京以来几乎都在府里的吗?”
这是巧合还是人为?
公孙珈若是个信巧合迷天命之徒,边疆战场九条命都不够他死。电光火石间他就听懂了阮孝良未明明白白说出来的话“有人,在把林絮往前推”
可这又是谁,手段如此歹毒,他想要什么,要的单单是林絮的命呢,还是意指他背后的姑师。
正思虑间,秦平也出来了,他身后跟着一队人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将尸体搬了过来。
直到将裹尸布打开,公孙珈和阮孝良才知道为何这几个年轻的北军都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
有两个尸体已经全部成炭黑一般,看不出人原来的面貌,且发出阵阵恶臭。
就是这两位沉稳老臣都忍不住捂鼻后退,这会儿天气并不炎热,却竟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腐烂到这地步,那这毒得有多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