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前辈们留下的,据说到了筑基以后,即便是力量再强也无法在上面留下痕迹了,所以宗门里的石狮才流传到现在,其中肯定是另有奥秘的。”
仇付棠依旧邋里邋遢,他围着石头转了一圈也没发现这上面有什么阵法,但又对石狮的传言心痒难耐,强烈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发现这里的秘密,戚与眠不屑地嗤了一声,打击他说:“有没有这么神奇啊?要是宗门真有这么厉害,现在能就剩咱们几个了?”
说着仇付棠就把目光转到了林陶身上,满是期待地看着他:“师兄~要不你试试?”
这个时候宗门里只有林陶和陆景宗已经筑基,想要验证这个传言,自然只能靠他,可林陶却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挥开了仇付棠:“去去去,瞎闹什么,今天是小1测试的日子,我就不喧宾夺主了哈哈……”
陆景宗毫不客气地戳穿他,凉凉地在一旁拆台:“可不是嘛?大师兄这么体贴的人,早就为你们测试过了。”
除了挖苦林陶的时候,陆景宗从来不喊他“大师兄”,众人闻言纷纷嗅到了其中的味道,戚与眠第一个扑了上来:“怎么样怎么样?传言是真的吗?”
“那说来就话长了……”陆景宗把调子拖得长长的,挑衅似的看向林陶,气得林陶当即跳了脚,也不管轶尧了,扑过去就要捂陆景宗的嘴,一群师兄弟拉架的拉架,看热闹的看热闹,只有迩遐还记得这个还有些认生的小师弟,领着他远离这些并不是什么好榜样的师兄们。
模糊的场景从林陶面前闪过去,他却并不记得陆景宗口中的“试过”是怎样的故事,大约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只是在争强好胜的少年面前一点儿都不能说。
不过青冥宗的石狮的确是有些门道,林陶再次将视线放到山门前的几人身上,那应该是前些日子青冥宗新入的弟子,第一次进行测试的时候都有些紧张,林陶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没什么意思,看向山门另一边的石碑,上面刻着青冥宗唯一的门规——同门不得相残。
每个青冥宗弟子入门时都在要石碑下立誓的,仇付棠后来终于弄明白了宗门中的“誓言”就是和石狮中留下的气息相关联,所以哪怕林陶已经成为渡劫强者,陆景宗在“旁道”上登峰造极,也依旧无法摆脱宗门誓言。
山门前的几个弟子终于一一试炼完毕,只剩下最后一个少年,他握剑的手都在颤抖,显然紧张到了极点,旁边有人在劝他:“杜师弟,不要紧张,这个测试其实就是走个形式而已,哪怕一点痕迹都留不下来也没事儿的。”
那少年咽了一下口水,勉强点点头,这才举起了剑,深呼吸了好几次也没能出手。
林陶嗤笑了一声,从后面走出来,一群人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带着面具的神秘人,局促地都不敢说话,过了有一会儿才有人“呀”了一声,终于反应过来林陶是谁:“你是轶师弟的师父?”
“轶泽青”的身份还没有澄清,所有人都认为那是轶尧的儿子,青冥宗的弟子理所当然地喊他“师弟”,而跟着这位师弟一起回来的,世间另一个渡劫强者自然被青冥宗弟子们传得神乎其神。
林陶并不解释他的身份,瞥了一眼拿剑的那人,眼前浮现出的却是另一个孩子。
七八岁的陆景宗脸上还没有现在这种欠揍的表情,当年和林陶一起站在这座石狮前时两人前后脚突破了一阶炼气,正式获得修仙菜鸟的称号。
“老6啊,咱们可说好了,就按照这次的成绩来算,若是你留下的刻痕没我深,你就得老老实实地喊我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