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故识,那就多了去了,谁都知道魔君出身人族,在人族里面有一两个我族“卧底”也是正常的……
这边梵薄年三言两语解决了石乐乐的麻烦,那边匆匆林陶却是飞速朝着千里之外而去,若是魔族众人便会知道,那正是焰磷君所主之城的方向。
姚珩作为唯一一个一口道破轶尧身份的人,乃是这魔域之中轶尧最大的危险,而现在轶尧却偏偏在他手里!
无论他是怎么悄无声息地潜入天水醉星阁的,现在人在他手上,林陶的怒火已经让他不在乎姚珩究竟使了什么手段了。
魔族并不算真正的大一统,几位首领不过是魔域中势力最大的几座城池的城主,而轶尧这个魔君只不过是辖制了这些人罢了,真正的魔域之中,还有零零散散无数的力量,这也正是几大首领争抢的对象。
而焰磷君所在的赤炎城相距魔君殿不过千里,以轶尧的修为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就能到,也正是因为这个时间差,他对于赤炎城中所发生的一切并不知晓。
就在林陶以为轶尧是被姚珩所绑去了的时候,赤炎城的城主府里,轶尧却是一只手掐着姚珩的脖子,小小的身影和焰磷君几乎快黑化成一团雾气的身体对比相当明显,然而轶尧却仍旧是以一个稚子之躯,轻而易举地扣住了姚珩的命门,让他根本动弹不得。
“姚珩,你龟缩在这地方百余年,也不过修成这模样。”
轶尧表情有些冷,他手上加大了力气,那些围绕在姚珩身上的黑雾就痛苦的翻涌起来,如有实质地像是化成了千万条影子要往外逃,却又被一股什么力量所束缚似的不得逃脱,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
焰磷君脸色苍白,涌动的黑色纹路就显得愈发明显,他厌恶地盯着轶尧这张熟悉的脸,“呸”地骂他一声,轶尧的脸色就更冷了些,一张符箓悄无声息地钻进了姚珩的衣服,哪知焰磷君却大笑起来,那声音像是金属刮过去似的刺耳。
“哈哈哈哈这就是林下清风的离尘剑尊,你一个小贱种,不惜灭国弑父也要攀上青冥宗,踩着林陶的尸骨一飞冲天,现在这又想做什么?我区区一个魂奴哪里如得了您的眼,怕不是又看上了林陶的什么,怕我坏了你的事吧?哈哈哈哈哈”
轶尧本就是悄无声息来的这里,早就在四周布下了结界,即便是此处服侍的魔族也丝毫察觉不到这里的争斗,因此轶尧对于他的大笑没有丝毫顾忌,只是冷嗤了一声,嘲讽道:“鼠目寸光,你又如何能懂我的盘算?”
说着轶尧像是耻于和他争辩似的,手腕一甩就把姚珩扔了出去,生怕他拉低了自己的智商。
姚珩被林陶所断一臂无法在此长出,本就元气大伤,轶尧这一扔直接让他撞断了柱子,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他捂着嘴咳出一口血来,方才疯狂逃窜的影子总算是歇了下来,慢慢回到他体内,姚珩眼底浮现出一抹算计,故意道:“你一身的修为,有一半都来自于林陶,现在你不惜使出这么一招以身涉险,无非是遇到了瓶颈,你以为林陶还会相信你?他一个天之骄子,被你害成这副模样,你当真以为他收留你的目的单纯?且看着你们两最后谁先死吧!”
“住口!”轶尧像是被姚珩激怒了似的,不远处的桌子轰地一声炸开,姚珩又道:“怎么恼羞成怒了?你装得人畜无害,现在却跑到这里来杀我灭口,你就不怕一不小心漏了陷,林陶不肯再陪你演戏,先下手为强?”
这句话不知是那一句刺中了轶尧的神经,他脸色瞬间难看起来,看向姚珩的目光几乎要把他拆骨入腹,内里却藏着一缕色厉内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