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没人愿意干那不要命还吓死人的活。就镇西头的孤老头——老陆头,他愿意干。
老陆头五十多岁,腿脚却比年轻人还利索。
就是脑子缺根弦儿。
他大晚上的在寺里守尸,半夜挺渴的,起来喝水的时候正好看见水缸边儿的尸体嘴动了动。
老陆头脑子有坑,一缸水都填不满的那种。他居然傻呵呵的给那死尸喂水。
边喂还边问“哎,兄弟你也渴了?”
“呼!”一声,那“兄弟”直接被嘴边的活人生气引起来了。
“哎呦!我艹!”老陆头到后来老眼昏花、走不动的时候也记得他当时的这句脏话。
嘛,过了五十来年第一次见这么邪乎的事儿,超纲了啊!能不骂么?
老陆头猛跑,后面走尸猛追。
老陆头再能跑也跑不过那玩意儿啊,好在寺庙院墙建的不整齐,凹凹凸凸的,老陆头一拐弯走尸就撞墙。
走尸不会拐弯,连磕带撞追了老陆头半宿。
等天一亮,公鸡一打鸣,死尸“嘭”的一声倒地不起了。
常叔那时候小,一早晨起来出去玩儿的时候正好撞上了那一幕。
“你说这没良心的玩意儿,老子喂它一口水,它追了老子半宿!”老陆头气的破口大骂。
“你知道他为什么追人么?”常叔抽了口烟,吊着眼嘚瑟的等成全求他回答。
“因为……急支糖浆?”成全嘴一秃噜话就冒出去了,这场景跟那广告太特么像了!
女:你为什么追我?豹:我要喝急支糖浆~
“咳咳咳!!!”常叔给他这一句不着调呛的“七窍生烟”。
“哇~牛批啊常叔,你脑袋冒烟了喂~”从外面回来的夜来“恰巧”赶上精彩一幕。
“小兔崽子,你给老子闭嘴!”常叔瞪他一眼,又指了指他怀里的猫皱眉。
“黑猫?”
“嗯。”夜来把怀里的黑猫放下。
“抱回来干啥?”常叔看着那个不大的黑猫,满脸警惕。
这小子不会知道他有下酒的小鱼干,想掏他存货吧?
“不,它是来玩儿的。”夜来一乐。
就见那尸体一起一伏间把铃铛拽的“叮铃铃”的响,小黑猫一抓一抓的玩的不亦乐乎。
“奥。”常叔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掏他存货来了。
“奥什么奥,常叔你当男玛丽掉线儿了吗?还有,二哥你是驴吗!你还有空逗猫!”成全再也受不了了。
“没掉啊?”掉线?常叔下意识的看了眼套在死尸身上的铃铛线,疑惑的回看成全。
这不没掉嘛?大惊小怪的。
成全一脸生无可恋,常叔您老人家还不如那老陆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