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同时听说了李斯年身边有这么个美人,先是冷笑一声,想起阿南是庄河的时候,李斯年的种种异样,还有什么不明白?

李斯年就是个断袖,当年果真对阿南心怀不轨!

若不是未曾找到对阿南射箭之人,与李斯年有关的证据,他早就亲手宰了他。

至于相貌之类的比较,司景明一点好胜心也无,只随口问起了李斯年房内人的瞳色如何。

这几乎已经成了这两年的习惯。

卫四回道,“黑色。”

司景明便没了兴趣,转头看了眼夜空中的银钩,若有所思地问:“是不是到日子了?”

曾管家在一旁接口:“王爷在宫里等了好几日,生怕错过了,今夜十五,月儿果真是最圆的。”

司景明心里浮躁,“东西备好了?”

曾管家颔首。

每年月最圆的那天,司景明就会亲自去往故居,陪伴逝去的兄长,并像普通人一样,烧些香烛纸钱。

司景明脸色有些差,手上的书不耐地拿起又放下,“兄长最喜欢安静的圆月之夜,这次宫里居然来了这么多人......太吵。”说到这个,他不胜其烦,无情抛出上位者的要求:“全部都赶出去。”

曾管家和卫四无奈对看一眼,前者才小心翼翼道:“皇宫禁卫军规矩严明,只听大将军的命令,恐怕不行。”

曾管家心里直叹气,王爷以前不犯病也没这么浮躁,自从在那温泉山庄呆了一年,出来后就变得浮躁就算了,关键是还反复无常!

作孽哦。

司景明听了果然愠怒:“禁卫军?!禁卫军算什么东西,就能扰我兄长?”

曾管家精力交瘁,“禁卫军确实不算什么,也就几千人而已。但是咱们在郁京的人手,最多只有百人。”

“怕他们不成,”司景明冷笑,直接掏出景卫军的兵符,拍在桌上:“卫四,去,让边关的景卫军拨一万人过来!”

曾管家:“......”

卫四:“......”

“王爷,使不得,使不得啊。”

年纪一大把的老管家,颤巍巍捂住心口,这一年他生的白发都比以前更多,就怕哪天被司景明给气得厥过去。

曾管家不亏是呆得最久的人,支吾了半天,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劝道:“到时候打起来了,岂不是更吵?说不定还会损毁王爷兄长的故居。”

跟哄小孩儿似的言论,居然真的让司景明平静下来,只是依旧阴沉着脸,“这倒也是。”

曾管家暗自松了口气,期期艾艾的让司景明把兵符揣回去,随后安排妥当后,亲自送一身黑气的司景明出门。

......

师南苦不堪言。

这几日他几乎被李斯年拴在了腰上,走哪带哪儿,就连睡的房间也是连在一起的,只隔了个帘子。

以李斯年的警惕,他再怎么小心,深夜外出也不可能半点声响也没有。

好在这一夜,贼心不死的师南,终于等到了机会。

师南仰面在床上,双手交于腹前,听着隔壁房间起身的动静,尽管十分轻微,却瞒不了他。

不久,李斯年的身影经珠帘前,看了他一阵,确定他睡着后,才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