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得结巴了下,“我我我刚挂上,你怎么这么快?!”
司景明披着素白的鹅毛大氅,与师南张扬的孔雀裘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看了自己的,抿着唇道:“郡王喜欢这种风格的?”
师南察觉到他有点不高兴了,心想崽儿心思真难懂,他嘻嘻地凑近,笑了几声,“怎么的,这身衣服碍着眼了?”
司景明垂眸,没有说话。
这种特性鲜明的风格,确实让他想起了一只花孔雀,阿南这样穿着,像是被打上了印记,实在碍眼。
司景明脱下自己的,“我的更暖和,我们换着穿。”
说话时,酒肆周围早就空了一片,除二人外,无人踏入这间被圈围了的领地。
师南不觉异样,还笑话司景明,“原来是看上了?没想到景明喜欢花哨的。”
司景明细心揭下师南的孔雀裘,搭在手臂上,给他换上了自己带出来的大氅。
事前刻意用内力激发了,暖和的很,师南闻着上面带有的,崽儿独特的气息,惬意地眯了眯眼。
师南:或许这就是一片慈父心,得到反馈的幸福吧。
情感上了头,看着司景明不食人间烟火似的脸,师南瞅了一圈——没客人,伙计也不知钻哪儿去了。
将司景明拉到角落坐下,抬手碰了下他的脸,“怎么这么冰?”
司景明乖乖地被他按住,苍白的脸颊上,柔软的手触碰之处,传来了丝丝暖意,“一直在外面,刚好路过,可能是风吹的。”
“过来,我给你捂捂。”
师南又看了几眼,奇怪地说道:“难道天太冷了?怎么这家酒肆都没客人的。”
“酒不好喝吧。”司景明被他拉的近了些,只消轻轻一动,就能碰上对方的身体。
师南深以为然,“难怪搞起了许愿酒的噱头,正路不走,就知道走歪路子。”
他教育司景明,“你不要学他们。”
司景明点头,“嗯。”
在外头冷得直打哆嗦的伙计:“......”这是为了谁?
司景明身上是暖的,脸上却跟冰块似的,师南两只手一捂上去,就打了个寒颤。
见状,司景明微微往后退。
被师南瞪了一眼,就不动了,任由他动作。
师南跟捧着朵向日葵似的,捧着崽儿的脸,结果手也被带得冷了,他蹙了阵眉,余光瞥见身上的大氅,居然还是有帽子的!
他心里一动,有了办法。
忽的松了手,反手戴上了帽子,纯白的鹅毛裹着霜雪般白皙的小脸,微浅的眼瞳,抹去了这张脸自带的妖媚之色。
司景明脸上的手移开,心里正空空时,就见阿南嘿嘿一笑,将帽子往前一拉,突然贴面靠了过来。
宽敞的帽子裹来,顺着将司景明的头也罩住了。
逼仄的小范围内,与外面的凛冽寒冬隔成了两个空间。
一个温暖,一个寒冷。
两人鼻尖对着鼻尖,呼吸间的白息,一个不漏打在了对方的脸上。
被自己的机智折服,师南炫耀地眨眼,“怎么样?是不是瞬间暖和了?我真是个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