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旁边幽幽地传来宛秋的声音,“打情骂俏楼下开房去,别在我的房间。”

出神的师南回过神,倏地松手,弹开——两人不知不觉,近得都快亲上了!

席远站着没动,而是一脸探究地看向师南:“你刚才想说什么?”

“……”

师南镇定道:“本王是想说,席公子果然生的俊逸非凡,想问你吃什么长大的?”

宛秋:“......”

席远:“......”

席远有些失望,却又突然想起,英郡王最近变了喜好,好起了南风,这样想来,刚才的异样也有了解释。

像他这样优秀的人,总是招蜂引蝶的。

可惜注定是错付了情意。

席远贴心的没有戳穿对方,而是借着身上血腥味儿太重,需要洗漱的借口,暂时告了辞。

离开前,师南还关切地拍了拍他的肩,叮嘱道:“要是哪里受了伤,别瞒着,本王去给你找最好的大夫。”

席远叹了口气,怜悯地看了眼他,“那等花拳绣腿的贼子,岂能伤得了本公子。”

“席兄功夫了得,实在厉害。”

在貌美小郡王的吹捧下,与来时的心情不同,席远心绪复杂地去了某位红颜知己的房间,梳洗去了。

席远前脚刚离去,弹着琵琶的宛秋就停了手,“郡王来秋娘这里时,可没有现在表现的那么关心呢。”

师南深深叹气,转头道:“秋娘你不懂,男人之间的友谊,不是靠表象呈现的。”

秋娘哎呀一声,娇羞地笑了一下,“友谊?席公子知道郡王叫去帮忙的人,现在还未出发吗?”

“......真的?”师南无辜极了,像是完全不知情,随后转而愤怒,“真是太过分了,还好席兄没事,不然我一定找他们麻烦去。”

秋娘还欲再问。

师南“咦”了一声,指着她的脸:“秋娘,你的口脂掉了一块。”

“哪里?”秋娘脸色大变,扔掉方才还爱惜不已的琵琶,在师南惊叹的目光下,从袖子里掏出一面小镜,紧张地对镜看了又看,“郡王真坏,明明没有掉。”

她松了口气,就要将镜子收起来,无意间瞥见镜子里娇媚的面孔,定住了,出神的低喃:“真是百看不厌呢。”

耳清目明的师南:“......”

趁着宛秋沉迷自己的美色无法自拔,师南踮着脚,退出了房间。

莳香馆内全是莺莺燕燕的女子经过,见他独自一人,身旁无人相伴,均是胆大地围了上来,“郡王,一起玩呀。”

师南本就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理一理思绪,结果又被缠上了。

头疼不已,余光从透过女子娇躯的缝隙,看见了望着这边的骁熙,一个人站在角落,无人搭理,看起来怪可怜的。

师南像是抓到了救命绳索,叫道:“骁熙,过来。”

骁熙似是愣了愣,惊慌失措地理了理衣领,确定是在叫他后,小步走了过来,只有攥皱的袖角,能透露出他忐忑又激动的心情。

姑娘们都认识他,是南馆的小官,因为总被欺负,被罗校尉带到了北馆,有属于自己的房间,很少与人沟通。

见他走过来,被英郡王叫到身旁,笑起来愈发好看的郡王对她们道:“我找骁熙有事。”

姑娘们十分失望,瞪了眼无所适从的骁熙,不甘地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