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明加入之后,师南才知道,他来之前就没打算回去,一掷千金,将隔壁寸土寸金的院子买了下来,作为歇脚地。

吃过早饭,四人在屋子里商议最终决策,师南告诉司景明几日后,被刺杀的人将会行径城外一段路线。

司景明问道:“现在可否告诉我,那人的身份?”

师南郑重道:“江阴王。”

这三字一出,师南和络腮胡都紧紧盯住了司景明,担心他受到惊吓,只有霍斯年意味不明。

却见司景明没有露出震惊的表情,而是平淡道:“原来是他,阿南可见过本人?”

师南还挺意外他的镇定,回道:“没见过。”

络腮胡极其重视这生死一战,一直在默默观察司景明,见状满意极了,豪爽的举着熊爪子拍上了司景明的肩,赞道:“不错,有胆气!”

司景明顿了一下,视线冰块似的看向络腮胡,一语不发。

络腮胡与他对视片刻,不知怎么的,感到遍体生寒,只觉得搭在肩上的那只手越发沉重,脸上笑容渐渐消失,最后浑身不自在的收回了手。

师南没有发现异样,作为在场见识最广的猫,抛砖引玉道:“我觉得,在实力差距甚远的情况下,我们必须要做到出其不意,或许能打个措手不及。”

司景明深深地看着他。

霍斯年:“......”措手不及可能不太行了。

师南被司景明信任的眼神望着,受到激励,继续道:“城外通往皇家狩猎围场的路上,树林繁多,毒蛇虫类必然不少,我这里有吸引毒物的药,到时抹在江阴王的车轴上,嘿嘿嘿......”

司景明依然很平静,甚至提出了建议,“江阴王功夫深厚,区区毒物奈何不了他,不妥。”

确实理想化了些,络腮胡点头赞同。

师南不太懂高手的世界,闻言钦佩地牵住司景明的手,“景明懂的真多。”

霍斯年:“......”

他嘴唇动了动,又闭上了。

“那软骨粉如何?我会预测风向,到时候我们躲在风口处,将毒粉一散,功夫太高深的人吸入,也会立地化成一滩软肉,仍我们宰割。”一计不成,师南又生一计。

络腮胡双眼一亮,击掌:“好小子,懂的挺多啊。”

师南:“嘻嘻。”

司景明泼了他们一壶冷水,道:“不妥,江阴王处于车队中间,旁人稍有异动,他就知屏住呼吸。”

“......有道理。”师南思考起事情来,爪子就想乱动,无意识地揉捏司景明的手,一会儿捏捏指尖,一会儿按按带着茧子的手心。

司景明抿了抿唇,只觉得皮肤接触处,传来陌生的,细微的麻痒。

几乎能彻底消除他的怀疑。

“除非能让江阴王吃下我的毒药,否则都有失手的风险。”师南十分苦恼,丝毫没察觉自己不老实的爪子,正在蹂.躏好兄弟。

络腮胡:“不急,我们再想想。”

师南受司景明最初那个眼神触动,油然而生出慈父心,势必要让崽儿认识到他的厉害,于是福至心灵道:“不如来个连环计如何?”

司景明眉头一动,“嗯?”

师南说干就干,食指沾了点茶水,就地在桌上画了个简单的地图。

他指着其中一处,眼里射出智慧的光芒,说:“江阴王一众人从树林路过,这条小路十分狭窄,我们事先在两侧放火,浓烟呛人,江阴王作为王爷,必定会被第一个推出火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