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到时候这壳子里就不是他了。

霍斯年微微抬头,眼底闪过一抹亮色,“你不动我?”

“怎么动?”师南被他震惊了:“你有的什么东西我没有?我能看上你什么?”

“......”

双目对视,尴尬的沉默。

霍斯年根本不信,他想起眼前这人,曾经花言巧语骗他交出财物,等到了手瞬间翻了脸。

他敛过眼底的阴霾,道:“谢谢。”

师南不在意他信不信,等到时候他放了人,男子自会明白。

霍斯年喘了口气,视线扫过师南伪装后的面孔,心里忽的生起了某种疑虑。

一个人就算怎么幡然悔悟,也绝不可能连性格脾气都变得完全是另一个人。

不管霍斯年怎么想,师南心道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指尖的膏药触及伤口,身体的疼痛骤然打断霍斯年的怀疑。

上药全程默然无声,师南正如他所说的,从头到尾一点旖旎举动也没有。

等上药结束,他给霍斯年囫囵套上衣服时,才发现他嘴唇被咬出了血痕。

师南有种说不清的心悸——这小子个狠人。

他转念一想,又放下了心,历练结束他就能换躯壳,管他什么事呢?

霍斯年警惕心很强,奈何疼痛过后就是涌上头的疲惫,没扛多久,就在师南眼下沉沉的睡了过去。

师南收拾好东西,轻手轻脚出去,转身关门的瞬间,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怎么?不杀那小子了?”

师南心里咯噔一下,表情不变的回头,看见不知何时来的络腮胡大汉,感到十分失望。

这络腮胡正是那方势力派来监视他的人。

这孙子怎么没被江阴王手下抓住呢?

“顺手积点德而已。”师南应付道。

络腮胡也就随口说一句,根本不关心里头那人死活,脸色一垮,就说了个惊人的消息。

“江阴王根本没有碰有毒的糕点。”

他脸色难看,“他每月这个时候,都会去那个房间吃兔子糕。”

“怎么就没中毒呢?”

师南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大喜。

江阴王没死,那就不怕被江阴王手下追杀了!

络腮胡紧接的一句却让他浑身冰凉:“但是你暴露了,江阴王手下已经贴出了你的通缉令,你最近哪儿也别去,等上面通知。”

他语气森森:“等到合适的机会,我们一举杀了江阴王那狗贼!”

师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