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偷多看了一眼。
周浦深只在腰间扎了了件白衬衫,袖子刚刚好垂落下来遮住了重点部位,孟看松瞧了一眼,觉得那衬衫有点儿眼熟。
他们当兵的自然是不会穿这种金贵衣服的,所以那衬衫……分明是岑路的。
“哦……”孟看松心领神会,男人间的小情趣,他懂,他懂。
青年的玩心不合时宜地上来了,他倾身假装越过男人铜墙铁壁似的臂膀,往暖烘烘的营房里看了一眼,接着露出一个了然的笑。
男人眯起了眼睛:“你找死是吧。”
“教官,”孟看松挺久没挨打了,此刻看起来衣服皮痒的欠揍模样:“您漏成这样都没关系,岑教授就一眼都不能叫人瞧见,您这醋吃得可真酸。”他大着胆子伸手搂过周浦深肌肉起伏的肩膀,上尉宽肩窄腰,四肢修长,此刻正露出健壮的腰腹大大方方地任人参观。
孟看松看间一条长长的抓痕,自男人坚硬的腹肌起,一路往下深入到衬衫遮住的地方,他咂舌,又绕到背后去看了一眼,发现男人背脊上的风景更是精彩,红红紫紫的抓痕交错纵横。
他忍不住了:“岑教授这么厉害啊。”
周浦深一只巴掌就抽在他头上:“是你该说的话吗?”
孟看松挨了揍,不怒反笑,他笑得憨憨的,是真心为周浦深高兴的模样:“哎,教官,我是真为您高兴。你说从前你为他做了这么多,岑教授也总算是用真心待你。”
“不用你说。”周浦深嘴角有笑意,可表情却还是十分之不耐烦。?“那……那你记得看邮件啊,前线来战报了。”孟看松知道自己要吃闭门羹,赶忙在人拉门之前喊。
“可别沉醉温柔乡太久!”周浦深将一切响动都关在了外面,男人一手扯开碍事的衬衫,赤条条地转身上床。立即就有人四肢并用地缠了过来,像是条八爪鱼似的牢牢地捆住他,身上带着两人混合后的旖旎气味。
周浦深底下头去吻他,湿答答黏糊糊的吻,唇舌痴缠过岑路唇上的每一寸地方,顺着他秀气的下巴直往脖颈而去。
周浦深早上已经醒来了两次,可岑路被他折腾得太厉害,一早上被人当成肉骨头似的啃也没醒过来,只是在半梦半醒间觉得脖子那一块被人咬得火辣辣地疼。
男人的手又开始不老实了,在被子了动作了一会儿,岑路倏然间睁开了眼睛,他只清醒了一秒,就毫不犹豫地将满头黑发的脑袋从胸前揪起来,接着将周浦深的手从自己身上挥开。男人不依不饶,岑路一放开那只大手就又重新缠了上来,没完没了地腻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