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该向女王陛下以死谢罪!”
“放我们出来!有种就真刀真枪地干一场!玩儿阴的算什么!”
候春榭觉得面颊上一阵一阵地发热,那些话就像是刀子,一刀一刀地割在他的身上。名为“羞愧”的枷锁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可是孟哥……孟哥他……
候春榭定了定神,硬是压下了排山倒海般的情绪,弯起手指敲门:“艇长?您在不在里头?方少尉有请。”
那边的叫骂声顿了一顿,接着似乎有不少人都认出了他的声音,纷纷辱骂起候春榭来。
“候春榭?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娘们,当初孟哥将你从死人堆里拖出来,给了你一口饭吃,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
“我就说了,这种人从里到外都龌龊得要死,当初就该饿死他!”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候春榭听了这些不堪入耳的话涨红了脸,指甲深深地刺进了掌心,可他却不敢发作,因为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
侯春榭仰起了脑袋,仿佛这样就能将泪意憋回去似的。他觉得自己真是把贱骨头,从邦国人放燃油弹烧掉了他的故乡那一刻起,他就一只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上不了台面。
自己就是吃里扒外的白眼狼!是恩将仇报的恶人!也是肖想天鹅的癞蛤蟆!
不知道忍耐了多久,门那边的咒骂声平息了些,候春榭才得了空再问一次:“艇长?方少尉请您去……”
“候春榭。”一个男声平静地叫了他的名字,声音不大却成功地让候春榭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第39章 章三十九 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