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闲真恨不得一拂尘敲上去捶醒这个木头疙瘩,就那么上赶着挨刀吗?
他以为自己真是木头做的呢,说来几刀就来几刀?他活了几万年,只见过对别人狠的,对自己这么狠的清作还是第一个。
夜东篱说了声好,点点头从腰间拿出短刀,递过去:“那请吧。”
清作却迟迟未接。看着他眼眸被低垂的眼睫遮挡着,有些朦胧。
“是你赢了。”
“我哪赢了?最后两箭我们都脱靶了。之前两局都是你胜。”
比试结果明明是有目共睹的,清作却反驳:“我第二次也脱靶了,没中靶子一样是脱靶。你射中了五箭,而我只中了一箭,按照比试的规则,是你赢了。”
夜东篱举着短刀,差点被他的强词夺理给气笑,刚从床上爬起来的身体都有些不稳。
魔族的决斗从来都是绞尽脑汁想让自己赢的,这么上赶着认输的,他还真是头回碰见。
多好笑啊。
可清作注视这自己的目光,却一点也不好笑。
他反手握着刀柄,一步步朝清作走进,“好啊,既然你愿赌服输,那我也不客气了。”
说着绕到他身后,把他的后衣领往下拉了一把,露出一片白皙的脊背,光洁如玉,光看着就赏心悦目。
夜东篱却把锋利的短刀抵在了那片令人神往的脖颈上。用冰冷的刀尖在上面划出一道道血痕,沿着伤口缓缓滴落,浸红了一片。
看着自己的名字清晰的镌刻在那块原本无暇的肌肤上,夜东篱像是着了魔一样,探出手指沾了沾未干的血迹,想跟清作说些什么,却被早就恨得咬牙切齿的非闲扑上来一把推开。
“别假惺惺的!你自己赢没赢你心里没数吗?清作给你台阶下,你还真是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