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时间一长,难免自我怀疑。
庄潮有时候会回去看庄骁,有时候也会问九韶,我为什么找不到他。
“他说不是因为我,天帝没有拿我威胁他,可是我为什么找不到他?”庄潮觉得自己有点儿不正常,但是忍不住去想,“他是不是嫌弃我是累赘,害死他了,他躲着我?”
九韶没有说话。
庄潮不记得自己在人间找了娄海多少年,春去秋来,年年岁岁,皆是无尽的寻觅。
朱雀有时候也会下凡,抱抱庄潮,说:“他会回来的,你累了的话,就不用找了。”
“可是他让我早点去啊,”庄潮摸了摸自己的眼眶,是干的,“我找不到他,他该生气了。”
后面还有一句。
因为我是废物,我什么忙都帮不上,惹他生气了。
但庄潮没有说出口。
朱雀抿了下唇,不知道该怎么应答。
庄潮继续找着娄海,每一个新生的他能看到的婴儿他都会去看,不知道是什么力气指使着他如此反复地度过了数百年,或许过了千年,但是他不记得了,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他无法变成成人的模样了。
朱雀说这是他心底执念过深,郁结阻碍了修为的流通。
但庄潮完全不介意这些事情。
在陆桓意家看见娄海完全是没有想过的事情。
庄潮还记得那天,受伤的陆桓意被尹烛丢在沙发上,已经是陆枕书的娄海穿着睡衣,一脸慌张地替陆桓意检查伤口。
他按下性子,等陆枕书检查完了,才变成人型走过去,拉了拉陆枕书的袖摆,“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