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喝,”夜江弯腰将地上的一个坛子捡起来,又盯着庄潮看了两眼,“不过……大概你不能喝。”
“嗯?”庄潮顿了会儿,回手指着九韶,“她是不是下了什么我喝了就会死的药,专门针对我一个人的。”
夜江拍了拍坛子上的灰,眯着眼睛笑着走进了屋子里,等后头两个人走进来后,他才冲着九韶招招手,凑到她耳边小声和她说了什么。
“真的假的?”九韶有点儿震惊,看了庄潮两眼,又回头看着夜江,“那他岂不是不能饮酒。”
“什么啊?”庄潮在旁边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啊?”
“手伸出来,”九韶把怀里的酒坛子往桌上一放,转身坐到桌边,“让我看看。”
庄潮不明所以地伸出了手,九韶将手搭在他手腕上,试了试,眉毛一会儿皱起一会儿舒展开,旁边的夜江打开了九韶酿好的酒,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点儿。
“……两个月了,”九韶的表情很震惊,“娄海他们出征……”
“正好两个月。”夜江说。
“你们在说什么啊……”庄潮看着他们的表情,突然有些怕了,“什么两个月?”
“你有……身孕,”九韶顿了会儿,说得小心翼翼的,“两个月了。”
“你疯了吧?!我是公的啊?!”庄潮站起来,脚不小心踢到桌角疼得一哆嗦,“不是,你是什么品种的庸医啊我这样儿的能……有身孕?”
“九韶是整个西边天界医术最好的大夫,”夜江将那杯酒一饮而尽,“我方才也只是猜疑,如今她给你号过脉,算是确定了。”
“你们逗我吧?”庄潮还是有点儿不可置信,“我是……”
是公的啊?
这世间哪有公妖怪怀孕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