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海有点儿无奈又有点儿好笑地起身,拿了套衣服出来,准备将身上这眼泪鼻涕的一身换掉。
庄潮还在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亲都亲了,”娄海笑了笑,“我错了还不行么?”
“你错哪了!”庄潮指着他。
“错在不该醒,”娄海把衣服放到一边,没急着换,想了想,说,“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偷亲我?”
“我没偷亲你!”庄潮又喊了一嗓子,“我就是……随便亲一下。”
“啊。”娄海看着他,“哦。”
他这么一应,显得庄潮格外气急败坏,很急切地想要找个发泄点去发泄自己又羞又恼,还有点儿不知所措的情绪。
但不能对着娄海发。
庄潮咬了下嘴唇,急得跺脚,娄海看乐了,拉了他一把,“快回去睡觉吧。”
“……我,”庄潮又用力地咬了下唇,再松开时下唇上都有齿印了,声音小得跟气音似的,“是不是有点儿喜欢你啊?”
“嗯?”娄海看着他,半晌没说话,隔了阵儿,他才抬手在庄潮脑袋上摸了摸,“我把你养大,你不喜欢我你喜欢谁?”
“是这样吗?”庄潮歪了下脑袋,让娄海的手摸到他的脸上,轻轻摩挲着,“我喜欢你是理所应当的吗?”
“是啊,”娄海捏了捏他的耳垂,“你还是个小孩儿,会喜欢感激养大你的人,不是理所应当吗?”
庄潮下意识的觉得娄海的话里有什么不对,但几次张口都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今晚要在这里睡,”庄潮小声说,“睡你床上。”
“嗯,”娄海应了声,将自己放在床侧的剑拿起来,说,“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