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他忘了我。
下好决心后困意便凶猛地朝着他袭来,他打了个呵欠,刚准备闭上眼睡一会儿,余光便瞥见了树梢上有什么东西轻轻跃过,眨眼儿又没了影。
“那边有什么?”陆桓意指着那边,问了一句。
“路过的驱魔师,”尹烛往那边瞥了眼,八成是感受到了什么灵力,十分肯定地说,“速度很快。”
“哦。”陆桓意应了一声,不再纠结了。
那边的年宴还在继续,宴尘远被师父灌得快就地阵亡了,萧渡水一撸袖子拱手道:“我替他认输。”
“那好,”老头儿笑呵呵的,“你们输了,你得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说出去都没人信,一个老头儿为了知道别人是怎么认识的,和人家赌酒,还赌赢了。
废物是真废物啊。
萧渡水在心底感叹了一声,抬眼迎上老头儿期待的目光,想了想,清清嗓子:“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
宴尘远趴在桌上没动,嘴角微微勾着,在喧闹的人声中分辨着萧渡水的声音,专注地听着他瞎编故事。
另一头的长老们已经从山下那只鸡一天下一个蛋讨论到了隔壁山头的鸡为什么不下蛋了。
庄潮也没想到陆枕书这么不能喝,门下师弟纷纷跑过来敬酒,没超过五杯他就直接倒了,剩下的都是庄潮替他喝完的。
“真好啊,”一个师弟感叹道,“我也想养只腓腓。”
“现在的腓腓都挺难得了,”另一个接话,“咱大师兄是走了什么好运啊……”
庄潮没把话听完,将敬过来的酒都喝了一圈儿,等没人再敬酒之后扛着陆枕书走了。
“哎没事儿,我们师兄年年都要被灌醉,你扔他在桌子上,”刚才那个师弟冲庄潮喊了一声,“他过两三个小时自己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