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如一点也不喜欢我。”人在失望时,便会怨愤,而怨别人总是容易些。
林缎说:“婚礼的事我听说了,谁能想到燕齐会这个时候回来……”
“燕齐?!”龙雪不知道燕齐的事,乍一听,她情绪起伏得厉害,手指颤抖不停,她终于明白秦墨的异状了,可笑,她问为什么时,他却还不肯说,结果远在千里之外的人都得到消息了,她还被蒙在谷里。
林缎说:“当然是燕齐,一直是燕齐,喜欢过那样的人,他还能再喜欢上谁。”
龙雪声音低沉地笑了笑,“我不知道你一直这么高看燕齐。”
林缎说:“我倒是也不是如何高看他,只是,那种神奇的种族,若是喜欢上了,想找个替代品都找不到。”
龙雪心中一窒,她该庆幸她不是替代品?
林缎说:“事到如今,说这些也没用。你要不要来我这里?”
龙雪沉默不语。
林缎又说:“有件有趣的事——或许只是我觉得有趣……”她说了一半开始沉吟起来。
龙雪说:“你说。”
林缎这才继续说:“听说你们今天没来得进行证婚?”证婚其实也就是结婚登记,只是个简单的手续。“秦墨在非协其实是曾有过结婚记录的。”
龙雪愕然,“怎么可能?!”
林缎说:“他和燕齐,很早之前的事了,当时燕齐还没失踪,其实,连非协那边专门办理登记手续的人都不知道这件事,应该是他或者燕齐或者他们一起,溜进了非协里面,自己帮自己办了张婚书。一年前,向从明才想办法把存档在非协里的那份婚书毁掉了,但应该还有一份在秦墨或者燕齐手里。”
当年燕齐说要骗婚,但秦墨的动作却快得多,只是最终还没机会把婚书拿给燕齐看,他便先失踪了。
龙雪睁大了眼睛,明明这是件许久之前的事,为何她的心还是那么疼?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像璀璨的水晶,碎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