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凤染辰脸上的表情，离吻心抽动不已：“既然，你已知道，那我就可以放心了……”说完，离吻准备转身离开。

凤染辰一把抓住离吻的衣袖，神情悲痛地唤道：“离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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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凤染辰泣血

凤染辰一声低低地呼唤，使离吻心中起了巨大波澜，背对着凤染辰的丹凤眼中出现一丝丝水雾，温润地让人心碎。

离吻想要就这么不顾一切地紧紧抱住凤染辰，舍不得凤染辰，心疼凤染辰。只是三年前那一掌，让离吻怕了。凤染辰对自己下手的时候，自己看着凤染辰眼中的清明，离吻无话可说，那是时的凤染辰什么都知道，对自己下手恐怕也是清醒万分。离吻害怕凤染辰不屑一顾的眼神，那种视万物如刍狗的眼神，会让自己心碎……

凤染辰抓住离吻的手紧了紧，声音暗哑：“离吻，你还是怨我么？”

离吻浑身一震，怨有什么用，当初自己生不如死的时候也不曾怨过他，因为不能怨，不敢怨，凤染辰是他的全部，自己怎么敢怨，只怕一怨恨，那时就再也醒不过来……

“我不怨你，事情已经过去，怨恨又有何用？”离吻克制住内心的颤抖，冷冷地说道。

凤染辰只觉得窒息，痛苦万分：“离吻，你要恨我就说出来，不要累坏了自己……”

离吻双手颤抖，紧紧握拳，不让自己的不忍表现出来：“我不恨你，我只恨自己，没有能力给你更多……”

凤染辰快要疯了，看着离吻的平静，听着他没有语气的回答，还有那些莫不在乎的曾经，凤染辰喉痛疼痛，声音开始嘶哑：“离吻，你……”凤染辰顿了顿，好像不敢再说下去，但是最终还是说道：“你，不恨我，那你还爱我么？”凤染辰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力气，自己硬撑着在等待离吻的一句回答。

离吻沉默，很久很久，慢慢抚过凤染辰抓着自己袖子的手，轻轻放下：“我已没有力气去爱你……”染辰，恐怕我没有了资格，因为你始终不信我……

凤染辰怔怔地看着离吻的动作，自己的手像破碎不堪的玩偶，垂了下来，再也没有一丝力气：离吻说，他不爱我了……喉咙腥甜，凤染辰死死克制住想要呕吐的欲望，脑子里仿佛有什么压着，沉重不已。

凤染辰不知道，离吻伤害了他，自己更是痛苦不堪，一阵寒意浸遍全身，离吻没有回头看凤染辰，缓缓离开，消失在黑夜之中。

染辰，不是不爱，是爱你太过沉重，是爱你太多，多得我自己也无法呼吸，我怕再一次失去你，怕得连自己都懦弱……

离吻一走，凤染辰就再也憋不住喉咙口的血气翻滚，一张口，一口鲜血便涌了出来，落在地上，刺眼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