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着鱼,递到周王氏身前:“看儿子是假,想要东西才是真的吧,想要啊?拿去啊!”
周王氏看了看肥硕的大鱼,咽了咽口水,却又不得不瞄了一眼凶神恶煞的赵浅,心里虽然在突突直跳,但是贪婪还是促使她伸出了颤抖的手。
赵浅见此,眼中阴冷一片,不知什么时候身后竟然别了一把刀,倏忽间抽出,反手插在了木质的后墙上。
周王氏听见刀插进木头的沉钝声,瞧着那铁打的弯镰刀扎在木头上,入木怕得有三四厘米,当场便吓得软了脚,噗哧一下跌坐在了水地上。
“拿啊,怎么不拿了!”赵浅又把鱼递进了一些,鱼一直在扑腾。
周王氏噤若寒蝉:“不,不要了,我忽然想起家里还有事情,先,先走了。”
她一个翻身从地上爬起来,后头像是有野狗追一样,撒起腿发疯似的跑出了周家,她可不认为自己的头骨会比木头硬,若是那一镰刀扎过来,还有命嘛!
人跑了以后,赵浅把鱼重新丢进缸里,他在屋后站了一会儿才回了屋。
周哥儿跟之前还是一个样,腿上放着渔网,只是低着头不知到底有没有再缝补,知道他进来了,没有问周王氏也没有问自家的鱼,莫名就让人觉得像块石头放在凳子上一样,寂静的屋子仿佛能听见心跳声。
赵浅心里此时也没多爽快,倒不是因为周王氏,一个外人他犯不着恼怒,只是周哥儿和她争吵的话他却是听的清清楚楚。
周哥儿他不是心甘情愿嫁到赵家的。
他当然也明白,以前原身名声不好,他不想嫁过来实属正常,可是他现在就是赵浅了,继承了赵浅的一切,他们已经是一个人,一听到他并不想嫁过来,也就是并不想跟他在一起,他心里就莫名的堵得慌。
这不是周哥儿的错,他明白,以前没有遇见过感情上的事儿,他理不清楚这些情绪,只会让人更加烦躁。两人相处无言,过了好一会儿,他挣扎着道了一句:“她走了。”
周哥儿没有回话。
他又尝试着说了一句:“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