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真的是养鬼的利器，顾重锦看着殷珩周围的阴煞之气，几乎浓郁得快要滴出血水来，如果让殷珩这么杀下去，怕不是要养出一个惊世的魔头吧。

殷珩扫了一眼顾重锦那偷瞄的小眼神，似乎就知道顾重锦在想些什么，心中嗤笑，手中的马鞭戳戳顾重锦：“小道士，你又在瞎担心什么？”

顾重锦倒也实诚，关心道：“殷兄，杀了那么多人，你觉得你现在有没有什么变化？”

殷珩：“你指什么？”

顾重锦试图做出贴切地比喻：“有没有多出什么不一样的魔性冲动来？”

“哈？”殷珩本以为顾重锦会遮遮掩掩什么也不说，然后暗地里开始警惕自己，再然后就是准备着出手暗算自己，就像他以前遇到的那些人一样，却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番话。

还魔性冲动……

殷珩面色古怪地上下打量了顾重锦一样：“我要是说没有呢？”

殷珩流浪的其实挺久了，虽然之前殷珩的神志不太清醒，但是印象中也是遇到过像顾重锦这样有些法术的人。

或者因为被鬼子追杀被他救了，或者只是平常偶遇，但是无一例外就是对他们这只来历不明的队伍异常忌惮，仿佛不现在解决了他们，以后他们会比那些鬼子的危害还要大一样。

那些人不是想要设计除掉他们，就是想要诱骗他们进入鬼门，将他们遣返回地狱，当然如今殷珩还在，自然说明那些人不是死了就是失败了。

顾重锦松了口气，笑道：“那就好，殷兄不愧是能够在这个时代拥有理智的鬼，你若不被杀戮迷失了神志，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殷珩面色越发古怪，看着顾重锦。

这小道士，心这么大的么？

鬼说什么就信什么，难道他的师长前辈就没有教过他，鬼话不可轻信？

不过他也没有骗他就是了。

这么一想，殷珩觉得自己真是一个正直高尚光风霁月，的鬼。

应该没有骗他吧？

什么魔性冲动的……

殷珩淡淡扫了一眼顾重锦，正想着自己有没有什么地方骗了这小道士，然而望着顾重锦那张白皙俊秀的脸时，思绪忽然歪到了别的地方去。

这小道士，看着完全不像是什么清修之士，倒像是山精野怪迷惑人的时候，幻化而出的美丽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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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你和那些阴兵，捣毁了鬼子们在林溪的军营据点？”李淙阳和村里的人听到顾重锦的消息，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李淙阳更是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要崩坏了。

“道长，林溪城的鬼子真的都死了？”有村里人不敢相信地问。

顾重锦：“都死了。”

小溪村的村民们逃到山里已经好些天了，忍受着山里的熊狼虎豹，如今听闻霸占了他们家园的鬼子都被杀了，顿时就待不住地要去林溪城亲眼看看情况。

而后很快，去林溪城查看的村民们哆哆嗦嗦地回来了，说着城外都是鬼子的尸体，而且死相奇怪，还都没有头事情，林溪城还有些原住民，正在打扫将那些尸体扔到城外鬼子当初埋人的万人坑里，准备焚烧。

这些叙述让村民们又是害怕又是解气，不少大爷大妈甚至痛苦流涕地跪下来大喊老天爷开眼了。

一直坚持无神论唯物主义的李淙阳，一时有些唏嘘不可思议，心道如果鬼真的这么厉害，华国死在列强和扶桑刀枪下的亡魂那么多，怎么就没见那些该死的家伙被鬼害死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