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分钟的视频,能让火眼金睛的众人挖掘的点却太多了。
“祁修景”的名字被反复提及、一众福尔摩斯们纷纷搜寻各种蛛丝马迹,试图验证这顶级帅哥究竟是不是那个传说中年轻低调的商界神话。
当然,还有数量庞大的磕学家只陶醉反复观看视频,总结道:
【不管这是谁,反正甜甜的爱情是真的嘿嘿嘿】
【我靠,提到爱人的时候他那么一笑,真的直接击中我心脏啊!】
【看这买甜点的熟练样子,肯定经常买吧,好羡慕另一半小哥哥!】
眼看着评论区的注意力逐渐转向自己,羡慕地想知道“模范情侣”的另一半是谁。
简辞嘴角抽了抽,心想鬼知道是谁哦,反正我之前从没吃过他“经常”买来的蛋糕。
祁修景还不知网上已这般热闹,修长劲瘦的手指正愈发熟练地剥虾投喂他的小狐狸。
刚将剥好的虾仁放在简辞嘴边,却猝不及防被狠狠咬了一口!
“嘶,”祁修景的食指留下简辞的牙印,但他没缩手,“怎么和小狗似的,还咬人呢?”
狗男人还好意思说别人是狗?简辞冷哼了一声,飞快叼起虾仁嚼起来。
果然东西抢着吃好吃,抢白月光的独家专属更好吃。
简母看着他俩疑似打情骂俏的样子,这些日子担心儿子受欺负的心总算放下。
这么看来,反倒是简辞没少欺负祁修景,小两口互动起来还怪有意思的。
简母道:“祁先……小景,你别光顾着给他剥虾,我看你就喝了小半碗粥,是饭菜不合口味吗?”
祁修景闻言略一摇头,表示都还好。
简母仍不放心,毕竟哪有这样待客的,不但让人家吃不饱、反倒还得仔细哄着照顾着简辞。
简辞歪头,见母亲站起身想吩咐厨房再做点菜,这才道:
“妈,不用忙活了。不是不合口味,是他身体不太舒服,前两天刚出院。”
祁修景有些怔愣,他显然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没想到简辞竟如此了解他、这样还能看得出来。
简辞耸肩。祁修景本就相当挑食,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更是和饭菜有仇似的,根本不许食物出现在面前。
前世他担心某人病恹恹吃不下饭、会犯低血糖的老毛病,于是连续烫了几次手,才总算笨拙学会了熬药粥——
上赶着亲自送去他公司,却在一楼站到粥都冷了,最终连他的面都没见到。
“不舒服?”简母惊讶,“简小辞你这臭小子,知道人家不舒服,还让人家坐在这里给你剥虾?”
简辞毫不在乎:“没事,他非常乐意。”语气有一丝酸溜溜
本来只是试试底线,确实没想到狗男人竟心甘情愿为“白月光”做到这一步。
简母无奈道:“你们俩啊——算了,小景,你去睡一会吧。小辞的房间在二楼最南侧,让他带你上去。”
简辞闻言,大尾巴立即警惕竖起来,抗议道:“什么?咱家这么多客房,干嘛让他睡我房间啊!”
“嗯?难道你们在家的时候不是住同一间?”简母狐疑问,这对于新婚燕尔显然是天经地义的事。
简辞随即语塞,心虚说谎道:“啊?我们当、当然住一起啦!”
他说着,狠狠拽住祁修景的衣角,用吃小孩般的恐怖表情说:“景哥,快跟我上楼吧。”
祁修景:……?
.
离开了父母的视线,简辞关上门,转身清脆一巴掌“啪!”的拍在祁修景额头上。
“傻逼,你发烧了。”简辞太了解他了,语气十分肯定。
拽他上楼时就感觉到他手指冷的可怕、掌心却干燥而温度滚烫。一摸手就知道这是发着高烧。
祁修景虽然已经头痛欲裂,但他向来能忍耐,丝毫没显露在脸上。
他淡然语气中有些玩味笑意:“怎么不叫我‘景哥’了?”
“滚!”简辞不理他,转身翻柜子寻找他可能合身的衣服。
祁修景环顾四周,这房间有经年累月的生活痕迹,奖状和照片挂的满墙,满是活泼明艳的烟火气,和它主人一样的有趣风格。
他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张照片上:
简辞穿着校服,微圆的眼睛亮晶晶地出神看向镜头外某处。笑容如狡黠的小狐狸灿烂,又透出些傻傻的青涩可爱。
祁修景的指尖轻轻摩挲而过,毫无血色的薄唇微微扬起,不由自主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