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礽那不只是咬,如果只是单纯的疼痛,那也就罢了。然除了疼痛外,还有更多怪异的感觉。
太子正一点一点地啄吻过去,令贾珠的身体忍不住发颤。
那,有些痒……
可又不是真的痒,那种异样的亲密,叫贾珠的手指下意识紧握成拳,又克制着松开……放松……这只是太子殿下……无意识的亲近罢了……
贾珠正在自我说服的时候,太子却抬起头舔了舔贾珠的耳根,吓得他往前蹿了两步,捂着耳朵窘迫地看了回来。
太子舔了舔唇,盯着贾珠的眼神好似一匹凶残的狼。
这头兽露出森白的牙齿,仿佛还要勉强着身上这层虚伪的人皮,于是连说话的声音都无比温柔,“阿珠,可还记得,你的承诺吧?”
贾珠愣住,随后,一股恶寒从后背爬起来,好似被什么东西盯上的异样感,让他的鞋后跟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却在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瞬间,又强迫自己站在原地。
……他当然记得。
贾珠最初答应这件事时,还有些惶恐殿下到底要什么时候……做,然太子似乎讨得了一个承诺就还很是高兴,一直都没有索要的模样。
太子不给个痛快,就算贾珠想要紧张,可这紧张着紧张着,人的神经也就麻痹放松了下来……再久之,也就忘记了这件事。
最起码,贾珠不会在看到太子时,就冷不丁闪过这个念头。
然太子就擅长的就是在人放松的时候,猛地捅上一刀。
贾珠有种自投罗网的错觉,却还是只能在太子的紧迫盯人下,木着脸说道:“……我,当然记得。”
太子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要贾珠来说,那简直像是要拆皮拔骨,叫人战战兢兢。
少年欢喜,又从容地上前来,看似羞答答地牵着贾珠的袖子,带着他往殿内去。
贾珠更加木然了。
他看着太子羞答答的模样,看起来感觉像是被雷劈了。
贾珠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说道:“保成,你这是怎么回事?”
太子语气轻快地说道:“我一想到就欢喜,难道阿珠不是吗?”
……丧心病狂啊!
贾珠是半点都没瞧出来这件事到底有什么好处。
如果说,太子是想要贾珠给他……那什么,那从某个角度来说,也可以理解。
这毕竟是一种带有羞辱,占有性质的行为。可偏生太子要的却是全然相反,这在贾珠看来,便好生奇怪。
贾珠被太子推着坐倒在了床上,只觉得这柔/软的床铺布满了铁钉,怎么都是如坐针毡。
他盯着窗户,有种要拔腿就跑的冲动。
太子眼巴巴地看着贾珠,可怜兮兮地说道:“这难道不是阿珠答应过我的吗?难道阿珠想违约?”
贾珠:“……”
这是他主动答应的,这是他主动答应的……
这句话在贾珠的耳边盘旋,只觉得就像是一个咒语,最终憋得贾珠满脸羞红,到底还是强迫着自己坐在了原地。
“阿珠,先岔开腿。”
“……什么?”
“你不岔开,我怎么蹲下来?”
“……哦。”
“阿珠的腰带呢?解开吧。”
“……好。”
这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就已经让他想捂死自己。
贾珠原本以为,这种事情看起来这么奇怪,太子只要尝试一次,就会后悔。
当他气喘吁吁,满脸通红地看向远处,力图平静着呼吸说话,“好……了吧?”
太子自下而上奇怪地挑眉,舔了舔嘴角,好笑地说道:“阿珠怎么记性这么不好?”
那一双凤眼上挑,带着异样的蛊惑。
“孤何时,说过只要一次了?”
贾珠原本放松下来的皮肉再一次绷紧,连呼吸都变得愈发急促,惊恐地盯着低下头去的太子。
……不,他错了……
贾珠的眼睛湿/漉/漉了起来,连脸上都带着少许茫然懵懂的神情。
他……青年的身体愈发颤抖起来。
这简直是要命到了极致。
哪有喋喋不休的饕餮,品尝了一次又一次,却还是不肯罢休的?
贾珠终于意识到这行径的可怕之处。
在于那玩意落到别人的手里,就少有能逃跑的可能。
要不然这一咬,可不就是没了?
那种危险可怕的感觉,伴随着层叠而来的欲/望,当然叫人发疯。
那日下午,翰林院新上任的庶吉士贾珠,险些就迟到了。
听说他踏进门时,险些栽倒在地。被路过的小吏搀扶了一把,忧心忡忡地问道:“贾大人,可是身体不适?”
而那位贾大人,好似意识有些涣散,隔了一会,才僵硬着身体后退,软绵绵地说道:“……只是有些乏力,有劳了。”
他站定后,微微一笑,谢过了小吏的好意,便又自行离去。
小吏有些奇怪地立在原地,看着方才贾珠贾大人离去的背影,挠着头看向天上,最近不是一直下雨降温了吗?
怎那位大人的脸上,还是布满潮红?
瞧着,可真是要热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