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笑了起来,“阿珠这不是无法下了决心嘛?”
他走了回去,扯着贾珠还未系上的腰带,将人给拖了出来,“孤这不是在帮你?”
帮他?
贾珠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是在害他吧?
…
“你怎么了?”
郎秋几乎是摔出了门外。
许畅一把将他给搀住,满脸困惑地看着他,而后看向紧闭的门,“可是在里头……”
“没有!”
郎秋的声音尖锐,一把撑住了自己站起来,他有意无意地拦在了门前,生硬地说道:“只是我刚才笨手笨脚,弄得太子殿下不高兴,被瞪了一眼,所以我有些惶恐。”
许畅了然,并没有怀疑。
郎秋说得极有可能。
比毕竟这位太子殿下的确不怎么好伺候,这几年,他们也时常会受到些许惊吓。
他们不得不熟悉了太子殿下时常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也随之开始脱敏,不再那么诚惶诚恐,时刻流露出畏惧的神情。
可一旦惹怒了太子殿下,哪怕有大爷在,还是会叫他们忍不住惶恐。
贾珠护短,总是会拦着太子殿下。
可不代表他们不会害怕太子。
许畅拍了拍郎秋的肩膀,安慰地说道:“我们是大爷的书童,这可比那几个太监幸运多了,是吧。”
太监之一王良有些不满地瞪了一眼。
许畅大咧咧地无所谓,反正被瞪也不会少一块肉。倒是站在边上的玉柱儿有意无意地看了眼郎秋,眼底闪过一丝深思。
郎秋咽了咽口水,从他们中挤了出去,“我去洗把脸。”他嘟哝着,大步离开。
其他人也没拦着。
毕竟这外头守着的人,已经足够多了。一两个开小差,算不得什么。
郎秋仓皇地去洗了把脸,冷水不断地拍打在脸上,让他逐渐冷静下来。
的水声,奇怪的香料,掩盖味道……传水……凌乱的衣物……
郎秋蓦然想到昨日太子殿下/身上的布料,也带着同样的皱褶,那时候郎秋原本以为太子是为了帮助贾珠起身这才……
的确是帮助,可就未必是郎秋想象中的那种帮助。
这可是要了命的大事。
郎秋在想清楚这前因后果,下意识就要往门外走。可
是走了几步,他的动作又停下,沉默地站在原地。
不成,不能告诉老太太。
这件事,谁也不能知道。
郎秋狼狈地抹了把脸,湿哒哒的头发被他胡乱地掠过去,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怎么大爷就惯来不爱走寻常路呢?
这世间这么多简单的路径,他偏是哪一条都不爱,一心一意只闯死关不回头?
…
“哈湫——”
贾珠摸了摸鼻子,喃喃地说道:“郎秋是不是在背后偷偷骂我?”
“那就割掉他的舌头。”
太子漫不经心地说道。
贾珠怒视太子以表不赞同。
太子便改了改,“那就把他的嘴巴塞满泥巴。”
贾珠:“……”
他将帕子丢在水盆里,然后下意识又擦了擦手,好像这样,才能把刚才那种黏糊微凉的感觉去掉。
太子看着贾珠心不在焉的模样,从后抱住了贾珠的腰,冷不丁吓唬他一跳。
太子不满地说道:“阿珠为何还是这么容易受惊?”
贾珠咬牙,“那殿下就不要抱着我的腰!”
不是知道他怕痒的吗?
太子振振有词,“阿珠与我这么熟悉,理应熟悉我的气息才是,怎可以与我这么生疏?”
贾珠灵活地从太子的怀抱退了出来,忍不住白了一眼殿下,羞恼地说道:“便是我的家人,我也是怕痒的,难道我与家里人便是生疏吗?”
“可我是不同的。”
太子理所当然地眨了眨眼,漆黑的眼眸里满是无辜的笑意,“我有法子,能让阿珠适应下来的。”
贾珠看着太子的笑意,下意识一个哆嗦,退回了屏风后,自顾自地整理起了衣裳,“大可不必。”
他心里不由得想起一系列酷刑。
难道是要不断挠痒痒强迫习惯那种酥/麻痒意?
贾珠打了个寒颤。
这可真是个酷刑,他绝对会在动手的时候笑晕过去。
或者,哭晕过去。
太子刚尝了一点腥,正是贪吃的时候,这一整日下来,都跟在贾珠的背后绕,直到晚间,贾珠总算忍不得,将太子殿下给哄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