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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温窈带着丫鬟匆匆赶回了府,下马车时小寒伸手扶她,顺手想要接过她手里的布包,却被侧身给挡了回去。
小寒微微一愣,“表姑娘,您手上不得空,还是奴婢帮您拿着吧。”
“无妨,书册我向来喜欢自己拿着。”
小寒也没多想,只当她真是个爱书如命之人,不敢再去碰坏了她的曲谱,老实地跟在她身后。
见无人起疑,赵温窈方轻出了口气,月如还在养病,她身边能用的皆是老太太给的人,她不怀疑老太太待她的真心,可这府上并不是人人都盼着她好。
自从上次的事后,她便发觉,沈婳看似人畜无害,对谁都笑盈盈的,实则心机很深,早早就发现了沈玉芝的计划却隐忍不发,说是来送东西,实则都是为了盯着她。
且嘴里说着不在意太子扶她回去,实则早已记恨上了,这也更能说明她在太子眼里是不一样的。
是啊,那般光风霁月,温柔谦和的太子,即便她身份低微他也不曾像其他人那般轻看她,这样万里挑一的男子,谁人能不喜欢呢。
赵温窈将包得严实的舞谱攥得更紧了几分,老太太虽然待她好,但若是她与沈婳让老太太抉择,老太太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沈婳,只因为她有一门足够影响沈家的好亲事。
没人会全心全意为她谋划,她能相信的唯有自己。
不管是为了自己不被人看轻,又或是为了躺在那动弹不得的如月,她都必须要出人头地。
小年夜,是她唯一的机会。
在这之前,她必须讨得老太太的欢心,更不能让沈婳破坏了她的计划。
赵温窈带着人穿过前堂,边走边担心地道:“外祖母晨起时瞧着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舒服了?”
“奴婢们也不知,许是老毛病又犯了。”
“五姐姐也在外祖母身边陪着吗?”
“五姑娘去程家做客了,今日不在府上。”
听说沈婳不在家,赵温窈放心了些,脚下步子又加快了几分,一着急便没注意前面的人,刚往廊下走了几步,便与同样行色匆匆的沈长洲撞了个满怀。
沈长洲刚得了消息,说妹妹险些叫姓刘的给欺负了,心里正憋着股火,想赶紧去把人给教训一顿,这会有人拦路,自是语气带冲:“谁啊,走路不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