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时间,林西不仅和花海棠合伙开了调香馆,还开了奶茶店,这可是废了他好大功夫才研制出来的古代版奶茶,好在书中的社会背景虽然是古代,常见的水果基本都有,虽然制作起来有些麻烦,但纯手工真材实料又无添加剂的奶茶,比现代那些用香精堆起来的好喝太多,一经上市火爆整个京都,每天天不亮就开始排队买奶茶,那场面堪称壮观。
还有调香馆的生意也十分火爆,主要林西和花海棠花了一年的时间,研制出不少化妆品,主要是彩妆和香水,深受京都贵妇的喜爱,商品一经上市,根本不用宣传,基本当天就售空。
奶茶店和调香馆的火爆,让很多人眼红,只是一查幕后老板竟然是太子,纷纷打消了打压的念头,笑话,这要真触了林西霉头,把他气出个好歹来,别说赚钱,他们的脑袋都得搬家。
不能打压,那就模仿,只是制作奶茶的人都是经林西严格培训,且都是宫中的太监,他们甚至林西的地位,不敢动其他心思,所以配方以及制作方式都是机密,就算他们学了个形式,也调不好味道,所以根本模仿不来,久而久之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两家店让林西赚的盆满钵满,每年的收入能达到上百万两,简直惊掉了林扈的下巴,对林西的喜爱又上一层楼,心中也更加得意,果然龙生龙凤生凤,他生的儿子就是优秀,没人比得上。
林西趁机在邻近的大城市开了几家分店,生意同样很红火,他现在切切实实的日进斗金。
“好。”
林西为了留下杨潇,随口找了个话题,道:“表哥,今日父皇召你过去,是为章家的事吗?”
杨潇点点头,却没有多说。
林西知道规矩,再问出口后就后悔了,即便他是太子,也不该打听这种机密之事,要放在平时他一定不会问,只是被焦战搅乱了思绪。
林西主动转移话题道:“表哥与淳王世子可有来往?”
“有些来往,淳王世子性情温和,与世无争,人缘极好。”
林西点点头,道:“就今日来说,这位堂兄确实名副其实,而且还十分聪明,怪不得寒月公主会挑选他为和亲对象,这大概也是父皇同意他们和亲的原因。”
“殿下为何问起淳王世子?”
林西每每发问,都另有深意,而此番杨潇并未理清他的意思,所以才会这般问。
“不为何,就是午休的时间有些长,一时睡不着,想和表哥聊聊天。”林西随口编了个理由,道:“表哥搬个凳子坐吧,反正殿中也没外人。”
杨潇应声,转身搬了个凳子过来,坐在了林西床边。这三年来,两人时常这般聊天,所以杨潇并未多想。
“表哥,最近京中可有趣事发生?”
杨潇想了想,笑着说道:“要说趣事,还真有一件。”
林西眼睛一亮,一副吃瓜的模样,道:“哦?说来听听。”
“最近京中最热闹的,莫过于焦国公府。”
林西听得一怔,随即问道:“不会是上门提亲的吧。”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殿下。确实如此,焦都督今年已二十有五,却未曾婚配,其婚事自然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府中有适龄女子的人家,皆向老国公递去了橄榄枝,其中不乏各位亲王,据说国公府的门槛都要被踏平了。”
林西面色平静,心里却犯起了嘀咕,这些人注定无功而返,焦战身体不行,这辈子都不可能娶妻,要送也该送男丁……
想到这儿,林西怔了怔,随即摇摇头,甩出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
杨潇见状不解地问道:“殿下摇头是何意?”
林西回神,笑着说道:“这些人注定无功而返,焦战的婚事,老国公做不了主。”
“殿下的意思是皇上有意给焦都督指婚?”
“这很奇怪?”林西并未回答杨潇,而是反问道。
杨潇想了想,道:“还是殿下看得透彻。”
“越是受宠,越是身不由己,这就是拥有权势要付出的代价。”
说到这儿,林西不禁回想了一下剧情,原剧中林扈确实给焦战指过婚,只是被焦战拒绝了,拒绝的理由嘛,就是实话实说。林扈还为此专门给焦战请了太医,验明正身后,心中对焦战更加信任,这也是林扈放心将林西交给他的原因。只可惜啊,向来思虑周全的林扈忘了龙阳之好这码事。
“说起来殿下马上也要十六了,再过两年便要行冠礼,到时殿下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父皇承诺过,我的婚事自己做主,所以我不急。倒是表哥,今年也二十有三了,是时候成家立室了,可有心仪的姑娘?”林西一脸八卦地看着杨潇。
杨潇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道:“属下的婚事也是身不由己,就算有心仪之人又能如何。”
林西点点头,道:“锦衣卫是天子近卫,表哥又是锦衣卫最高指挥官,婚事确实不能自主。不过我很好奇,能让表哥看中的,是哪家的姑娘?”
这事原剧中可没提,只说了甄娴的感情坎坷,杨潇只是陪衬。
向来雷厉风行的杨潇竟然被问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口。
林西看得一乐,忍不住调侃道:“表哥这是害羞了?”
“时辰不早了,殿下早点歇息,属下告退。”
看着杨潇狼狈逃走的模样,林西乐不可支,没想到杨潇竟然如此纯情,连对方的名字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林西将书放到桌上,伸了个懒腰,躺好睡觉。在他想来,焦战一定走了,所以他睡得很安心。
半个时辰后,窗子突然被打开,一个人影翻窗而入,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径直走到床前,看着沉睡的林西。
三年的时间,他的变化很大,不止是长高了,面貌也发生了改变,虽然还十分青涩,却已经褪去稚嫩。他双眼紧闭,眼尾微翘,睫毛纤长且浓密,仿佛合上翅膀的黑色蝴蝶。鼻型挺拔,鼻头圆润,清清润润地很是可爱。双唇微微张着,呈淡粉色,唇形很美,是他见过最美的。这样的相貌无可挑剔,便是苍白的脸色,也不损分毫,还增添了几分羸弱之美,更让人心生怜惜。
焦战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并未有其他动作,待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无声无息地离开。离开前,他看向床前的垃圾桶,将里面的油纸包一并带走。
经历越多,他越喜欢边关的生活,不必趋炎附势,没有勾心斗角,虽然清苦了点,却是他心之所向。他总在想待一切尘埃落定,便久驻边关,或寻一处世外桃源,不再回去。
只是这次回京述职,却轻易改变了他的想法。他回到边关后,林西的脸总会时不时地在脑海出现,尤其是在空闲时,让他忍不住在想,林西的药瘾怎么样了,是否还那般难捱,现在又在做什么。久而久之,这好似成了习惯,而思念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强烈,以前感觉自在的边关生活变得难熬。就这样熬了三年多,他终于熬不下去了,于是他改变了计划,向朝廷上书请战,他早点结束相思,回去找他。
让他欣喜的是,林西支持了他的想法,还举荐他作为此次出征的主帅,他忍不住多想,林西是否也在思念他。
这种猜想让他兴奋,支撑着他快速结束了战斗,在他焦急的等待中,终于如愿地接到了召他回京的圣旨,而他也在当日快马加鞭赶回京都。
回到国公府已到了晚上,他顾不得休息,换了身衣服,便来到了宫中,还带了他上次只吃了一只的蟹黄包。他只想看看林西,以解相思之苦,只是他好像并不想见他。
看着他将油纸包扔进垃圾桶,看着他和杨潇闲聊,笑着叫他表哥,焦战的心一阵揪痛,很想冲下去问问他,为何要这么做?三年前他们一起查狼妖案,他给他送宵夜,帮他熬过一夜又一夜;而他不顾众臣反对支持他出兵,甚至举荐他为主帅,他们分明很是默契。为何现下他回来了,他却不想见他?
“难道他也在利用我?”回到国公府,焦战辗转难眠。
第二天清早,焦战换上常服,随着焦廉一起去上朝,林扈对其大加赞赏,一众文武纷纷附和,包括当初主和且质疑他的大臣。焦战谦逊地一一回礼,没有丝毫桀骜之色。
下朝后,他来到东宫递了帖子,却被退了回来,理由是昨日受了惊吓,身体不适不宜见客。焦战垂下眼帘,昨晚他就在寝殿内,虽然林西脸色依旧苍白,但精神不错,哪有不适,说这些不过是不想见他。
回到府中,焦廉将他叫进房中,问他去了何处,他没有隐瞒,直说去了东宫,却引来一顿训斥。
“你如今是一品武将,更要谨言慎行,怎能刚回京都,便去拜见太子。太子不见你,是明智之举,避免那些别有居心者,在皇上面前进谗,言你结交太子,图谋不轨。”
焦战一怔,抬头看向焦廉,道:“太子不见我,是因此故?”
焦廉叹了口气,道:“战儿,太子年纪虽小,却思虑周全,比你强得多。祖父知晓太子与你有知遇之恩,你想报答,但不急在一时,以后的日子还长,一切皆可从长计议。”
焦战深吸一口气,一扫心中郁气,道:“祖父所言极是,孙儿记下了。”
春和殿内,林西看向春寿,问道:“焦都督走了?”
“回殿下,走了。”
“可有说什么?”
“回殿下,没有。”
林西眉头微皱,小声说道:“这么轻易就走了?”
身边的春喜听到了他的话,“殿下,这有何不妥吗?”
“没有。”林西摇摇头,道:“午膳可备好了?”
“奴才这就让人去厨房问问。”
“太子皇兄,路儿来了。”人还未到,声音便传了进来。
林西看了过去,只见林路兴匆匆地跑了过来,他无奈地说道:“路儿慢点,别摔了。”
这三年林西和林路的关系最好,走得也最近,林路只要没事,就往林西这里跑。相处下来,林西发现林路特别聪明,而且动手能力超强,便和他一起研究了很多东西。比如盛放奶茶的杯子和吸管,还有装彩妆的各种瓶瓶罐罐,基本都是他们俩鼓捣出来的,然后再按照他们制作的样品批量生产。
“皇兄,你看路儿做了什么。”
林西看向林路手里的东西,不由眼睛一亮,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七彩的光,道:“路儿,你成功了?”
在几个月前,在林路问他要鼓捣点什么的时候,林西便想到了玻璃,玻璃的用处很广,有了玻璃不止可以用在奶茶店,还能用在调香馆,甚至能因此大赚一笔。做了决定后,两人便开始试制,一个多月后,林西没了耐心,便放弃了,没想到竟然被林路给做成了。
林路将手里的一小块玻璃递给林西,笑眯眯地说道:“路儿没辜负皇兄的期望。”
打量着手里的玻璃,林西忍不住兴奋,伸手摸摸林路的脑袋,道:“路儿真棒!”
“嘿嘿,都是皇兄教得好。”
想到玻璃做的各种物品,上市后带来的经济效益,林西仿佛看到了大把大把的银子,而站在他面前的,就是他的聚财童子。
“路儿真是个天才,皇兄为你骄傲!”
林路被夸得红了脸,道:“嘿嘿,都是皇兄教得好。”
“路儿可曾用过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