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是说,郎君松口改变主意了。只要我满足郎君的需要,你就会答应我的请求?”
空气静的骇人。
彼此的呼吸声宛若兽类对峙。
顾云庭轻笑,叹道:“你理解的很对,各取所需,仅此而已。”
邵明姮在发抖,她咬住下唇,慢慢膝行上前,直到再度与顾云庭面对面,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朝他唇瓣亲了下去。
顾云庭的喉咙微滑,鼻间尽是她甜软的气息,她很紧张,也很生涩,不得章法地点了几下,便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引起了火,烧的顾云庭不能自持,偏自己像没事人一般,试探着摸索,每一下都飞快且浅薄,她的眼睛明亮漆黑,亲吻时像做错事的孩子,不敢与他对视。
顾云庭又能好到哪里,浑身上下血液四处窜涌,最终叫嚣着汇聚到颅顶。
他快疯了。
忍得难受极了。
他一把握住她的肩,看见她湿润的眼睫,邪火熄了三分。
“你要什么。”他冷静且低沉。
邵明姮咽了咽嗓子,道:“求郎君着人看顾岭南,保全哥哥。”
与其一次次打点周旋,不如顾家势力插手,只要顾家肯为哥哥作保,岭南那些胥吏杂役都不会苛待于他。
“还有呢?”
“帮我查邵家冤案,平反昭雪。”
“邵小娘子,你得逞了。”
话音落,他从后拥住邵明姮纤腰,如他所想,在舌尖撬开那唇瓣时,他体会到裙下死的快感。
他们相拥许久,直到邵明姮的衣裳散了,他才勉力停止。
“睡吧,以后再说。”
他给邵明姮盖好薄衾,起身欲离开。
手被捉住,邵明姮支着左臂撑起身子,“郎君答应我的事,不会反悔?”
顾云庭眼眸黑沉,情绪隐于其中,他淡淡道:“不会。”
他没想过真的占有邵明姮,至少在今夜之前没有。
但当他的唇碰到她的柔软,所有理智克制悉数全无,他告诉自己,有一种感觉叫做本能。
本能的想要,想强取,而非在意对方是否真心。
他厌恶这种令人羞耻的本能,但----
无法压制。
邵明姮睡不着,脑子里全是顾云庭亲她时,冰冷的唇。
她揪着被角,忽然想起三郎。
两人做过最亲密的事,是三郎拉她的手,手心全是汗,谁都不肯松开。
她一辈子都忘不了三郎。
邵明姮拉高被沿,抵到下眼睫,水珠洇湿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