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温葶点头。

沈季淮又道:“今日应该不会有危险了,夜里我会守在外间。”

温葶下意识拒绝,“不必了……”

沈季淮却道:“为了你的安全,委屈你了。”

为了自己的安全,他要守在门口,温葶拒绝地话也说不出口了。想到重生前夜夜相拥而眠,她侧过头不再看他,像是挨着他都觉得别扭。

“那就多谢世子了。”

松雨被带走后,温葶把荷包又拆了,里面的小纸条写的名字,她全部记下来然后烧掉。那些人必定就是为了这张纸条来的,如今烧了后,便只有她脑子里才有。

沈季淮让人去前院说了声自己有些不适先歇下了,赵氏颇有微词却也随他,还吩咐人送些吃食到虚竹院。

路回垂头丧气回来,自动到主子面前请罪,“请主子责罚,我跟丢了。那人对府里似乎非常熟悉,很快就不见踪影了。”

沈季淮知道他会跟丢,摆手道:“你下去吃些东西歇着吧。”

路回却道:“主子你不觉得奇怪?”

沈季淮看了远处一眼,“如果不是他手里有侯府的图,便是今日来宴席的宾客之一,左右与沈宏脱不了干系。”

路回心里一凛,不敢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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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东厢里灯光摇曳,温葶躺在床榻上看着投在屏风上的人影出神,好一会儿那人影翻动了下,她才回过神来。

温葶暗暗唾弃了一下自己,脑子里为何会想他睡得舒不舒服,与她何干。

气恼地轻哼了声,温葶反转身子,面朝里面不再去看屏风上的人。她闭上眼,却觉得有他在的屋子里,连呼吸都不顺畅,让她心口滞涩。

沈季淮耳力极好,在外间也能听见她的轻哼,似乎有些无奈又烦躁。他心想她许是太过害怕而睡不着,张了张嘴下意识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应该说什么。

从未与一位小娘子夜里共宿一屋,可一想到是与她在一起,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浑身发热心里发烫。

困意一层一层席卷而来,后半夜沈季淮抵不住困意睡得迷迷糊糊。

热意席卷全身,温香软玉在怀,脖颈被一只玉白如羊脂的手臂环绕着,全身的火热让他不断地攻城略池,耳边的软软的呼吸就是最美的乐章。

“淮郎……”她在他耳边娇媚轻喊。

沈季淮猛地睁开眼,大口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