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晋皱了皱眉,暗忖,江辰这家伙真醉还是假醉,不会是装醉故意引诱自己吧,毕竟爱慕自己这么多年了,情难自禁也不是不可能。
就好像在回答自己的疑惑一样,江辰突然松开手,皱着眉翻了个身,拿后脑勺对着自己。
聂晋:“……”
平时自己没表示的时候,这小子逮着机会就往他身上凑,到了他想回应的时候,这小子就像受惊的仓鼠逮着机会就要跑。
聂晋真恨不得把人摇起来,问他到底是几个意思?
聂晋拢了拢睡衣,躺了下来,顺便把壁灯也关了。
聂大总裁孤独惯了,虽然睡觉的时候像标枪,一张大床占了不到一半,但是旁边有江辰这个喘气的“活物”,就好像有人侵犯了自己的领地,身上的汗毛都竖着,怎么也睡不着。
尤其这个“活物”睡觉相当不老实,整个人就像在火上烤,烤完正面烤反面,一会滚到东一会滚到西。
黑暗中,聂大总裁怒目而视,怀疑江辰是故意的,最后,聂大总裁耐心尽失,终于伸出爪子把人按住了。这画面就好像一只高高在上威风凛凛的老虎盯着脚下不停挑衅的小仓鼠,一开始任凭他一会戳戳腿,一会摸摸毛,最后实在受不了这烦人的小东西,伸出厚厚的肉垫按在了小仓鼠白白软软的肚皮上。
江辰本来穿着聂晋的衣服就有大,再加上滚了这么长时间,整个衣服就像一个松松垮垮的麻袋,分不清哪是领子,哪是胳膊。
聂大总裁一手按下去,按到了江辰的肚皮上。
江辰长得白,这种白不是发青的白,而是透着粉色的白,肚皮并不像他想象中的软,应该是柔韧,看来他平时他比较注意运动。
聂晋忽然觉得手心里传来一阵电流,他像是被电了一下,连忙把手拿开,扯过他衬衣的下摆,把他的肚子盖住了。
江辰暂时安静了,聂晋重新入睡,结果没一会江辰又故技重施,一直折腾了两个小时,一切才安静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江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他习惯性想去床头摸手机,结果一伸手就愣住了。
只见自己不知何时穿了一件贵族黄的真丝睡衣,松松垮垮的袖口因为自己抬手的动作滑到了手肘,更让他惊讶的是自己的腰上落下了一只大手,那只大手像是怕自己乱动一样扣住了自己的腰。
江辰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缓缓的抬起头来,聂晋那张就算睡着依然极具气势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