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江离坐在贵宾室等待餐食打包,神情阴郁,显而易见的不快。

一年前,黎云逸同他分手,原因是他受不了江离的控制欲,他要自己成长,承担黎家一部分的责任,固执的拒绝江离搭建的保护所。

两人意见向左,不欢而散,一人留在燕市,一人去a市。

江离时常在夜晚开车去a市分公司的楼下,天亮再回来,他平静的看着黎云逸离开自己之后的生活,没有再插手过一次。

从小黎家人没有把黎云逸当成继承人培养,不同黎云和的冷酷无情,黎云逸身上有着一种天真的性子,对很多事情和人都会怜悯,甚至心疼的掉眼泪。

而江离不同,他像是从阴沟里生长的野生荆棘丛,没有仁慈和温情,只有阴毒狠绝,支撑着他活过一年又一年。

黎云逸像小太阳一样,给他暗无天日的生活带来色彩,江离曾以为自己找到生活下去的另一个希望。

可他在分开之后才明白,不如就放开他,当做一切没有发生过。

江离拎着两袋吃的进来时,黎云和已经输上了点滴,被子围上身上,对面是播着老电影的电视。

江离拆开盒子,把粥放在他面前,解开大衣,穿着毛衫坐在地毯上,开始自顾自的吃自己的午饭,清淡的蔬菜汤配米饭。

黎云和拉开被子,跟着坐下去,一勺勺喝着白粥,两个人漫不经心地看电影。

江离的生日快到了,这个时间节点很重要,他突然问江离:“家里还好吗?”

江离顿了顿,神色漠然又平静,他垂下眼,道:“我已经断了他们的钱,闹不起来的。”

黎云和没有意外,他又问:“这段时间去a市了吗?”

江离没有隐瞒,他扯了扯嘴角,轻轻说道:“去了。”

黎云和的感情很失败,他更无法大大方方的劝江离放下,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表达自己的立场:“保重好身体,想追就去追吧。”

事实上,如果知道纪司青在哪,可能做得比这要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