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不舍得,只轻轻留下一个牙印,对于喜欢的人,连重一点都不舍得。

纪司青在情事之中,向来会惹他喜欢,轻而易举能获得他的疼爱,黎云和把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人,抱进浴室清洗,又端了一杯温水递给泡在浴缸的人。

纪司青眼眶红红的,他现在四肢发酸,浑身没力气。

真是衣冠禽兽!他抬眼看着罪魁祸首,手都没准备伸出来接杯子,懒懒的躺在按摩浴缸里。

黎云和披着浴袍,高挺的鼻梁上带着一副银丝边框眼镜,一副斯文的样子,做起来却那么凶。

黎云和视线下放,呼吸不自然重几分,坐在浴缸边上,把玻璃杯放在他嘴边,纪司青小口喝下半杯,松开了手。

纪司青身上透着好闻的清爽气味,传入了黎云和的鼻息中,眼尾轻轻上挑,眸子纯净的像一潭清泉,怎么能有人把禁欲和惹人做的这样和谐。

剩下半杯水,黎云和捏着杯盏仰头而尽,“哐当”一声,在台子边放下,解开浴袍,抬腿坐在他身后。

纪司青不自在的扭头看他,黎云和却伸手给他按着肩膀。

纪司青的后背白嫩光滑,只是背部有一道旧疤,他猝不及防想起了生日宴会发生的事情。

男人高挑的眉眼微微一垂,他吭了一声,看着纪司青转头,不自在的对他解释说:“前两天,宴会上发生的事情,不用在乎。”

纪司青没有想到他会给自己解释,点头,又大大方方的追问:“我不在乎,那,我是替身吗?”

空气突然停滞了,热水冒出的热气打在纪司青身上,他心很凉,害怕黎云和说出他不想得到的答案。

男人蹙眉,沉声道:“当然不是。”

只一瞬间,纪司青整个人像是被救活了,他弯了弯眼,凑上去亲了亲,又小声解释道:“这样就好,怎么我和林先生也不像呀。”

黎云和按住他的手腕,纪司青整个人趴在他的胸口,很乖很乖,他眯了眯眼,目光又沉又暖,他说:“我没有找替身的恶趣味,他们说的话都不要听。”

纪司青眼眶里闪着明晃晃的依赖,他说:“我只信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