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去,问他们为什么不唱歌,电吉他手说,主唱刚走,他们准备找个简单的谱子唱,还在准备。”
“我直接站了上去,看着林宴。”
“我说,我可以唱,我在学唱歌。”
“林宴完全不理我,但是低头换了曲谱,那天,我唱的就是这首老歌。”
“《千千阙歌》。”
竹溪默念。
戚楚看着杯子,刚才还说自己哭不出来的人,现在又突然擦了擦眼角,“我们有过去就好了。”
“至于以后,他过他的,我过我的。”
戚楚想,人生总会有遗憾的。
还好他过去,在最好的年纪勇敢过。
其实,那年街边。
沈宴吻住他的时候,戚楚不是大脑一片空白,他甚至在一刹那想到了他们的很多以后,包括一起变成老爷子躺在摇椅上晒太阳。
少年人不知道的是,以后他们都是分离。
而不是在一起。
第一次分离,是在林宴的十八岁。
第二次分离,是在戚楚的十八岁。
阴差阳错。
他们注定得不了一个完美。
第96章 “偷跑猫猫被抓回家,努力装乖。”
“我不能喜欢他。”
戚楚抱着酒杯,他亲了亲手机屏幕上的沈宴,越说越难过起来,擦了擦眼角的泪,“你…也不能喜欢我。”
猫猫掏出书包里的糖,也是泪汪汪的吸了吸鼻子,他想要安慰朋友,努力的开口讲,“戚楚,都会过去的…”
他们没看到吧台边上都动静。
在一米外的柱子后,正站着一个高瘦的人影。
是沈宴。
他站在那里听的清晰明了,极为克制的收回了脚步,痛苦逐渐在他眸中逐渐泛起涟漪,那抹情绪,在心底压抑了很久。
现在的他终于能明白,母亲为什么出走沈家。
想爱不能爱,原来比他回到沈家的那天所受到的皮肉之苦,还要痛上几分。
心口仿佛裂出了一个漂亮的血花。
他苍白的手指垂了下去,吹了一夜冷风的头,更痛了。
沈明生说的话,有一点的确是正确的。
无论是林宴,还是沈宴,他都没资格拥有爱,拥有戚楚的爱。
沈宴靠在柱子边,捏了捏口袋里的烟盒,眼眸仍是贪婪的看向戚楚的侧影,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