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也可怜。
“我…”老板的私事,保镖也不敢多嘴,只能照着原话回复,“池总说了,您永远是他唯一的继承人。”
不想听到任何关于他们两个人的话。
“滚,不要再恶心我。”池荆南掐住了保镖的脖子,他指尖用力,又厌恶的松开手苡橋:“我真的会杀了你。”
他独自准备考试的时候,他的母亲正费尽心机的隐藏,想要用一个孩子抓住丈夫的心,偏偏还说都是为了他好。
“不用跟着了。”保镖听到耳机里男人同意的指令,才没再跟上去,“是。”
从在咖啡厅开始,耳机通讯一直是通的,少爷和夫人说的每句话,都传入了池毅的耳中。
耳机挂断,保镖松了一口气。
真是太危险了。
池荆南去了医院门口的便利店。
他买了新的毛巾,买了一把伞,坐在便利店门前的椅子上,他擦了擦头发,想要把自己收拾干净。
可有些伤口是遮不住的,积年累月落在他心里的伤,再次崩开,流了很多血,让他更痛了。
池荆南靠在椅子上,他微微闭上眼眸,俊美的面孔满是冷淡。
仅存的理智还在告诉他,竹溪在等他。
他呆了将近二十分钟,撑着雨伞,走进了雨幕之中。
池荆南停下了脚步。
他在医院楼下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竹溪,小家伙腿上盖着毯子,漂亮的眸子眼尾带着微红,看到他来,立刻伸手要抱,不知道在这里等了多久。
“池哥哥。”
池荆南没有关上伞,右手举着伞挡住了轮椅后面的视线,他俯下身,深沉的眼眸低垂,对着柔软的唇瓣落下一吻,仿佛经历一个世纪的离别,“溪溪,我好想你。”
人生有太多令他讨厌的事情了。
除了竹溪,是他唯一的月亮。
挂在心口,永垂不落。
竹溪看向他些许萧条的面孔,不知道经历了什么。
他很心疼,软软的手指拍着池荆南的背,努力用上扬的语调去哄他,“我要告诉你很好的事情哦,你认真听。”
妈妈说的很对,小猫咪要变得成熟。
“爸爸妈妈同意了,很支持我们。”
他摸了摸池荆南的后颈,挠痒痒,“你开不开心呀。”
池荆南总算笑了一下,埋在他的颈窝里,气声:“可是,溪溪还没有同意我的追求。”
小猫咪想起来这件事,脑袋懵懵的,“反正你不是正经的追求我,但还是要追的。”
“我都没有被你追过呢,要好好追我。”
池荆南点头,“好。”
竹溪感到手上有点湿,小心的摸了摸池荆南的衣服。
他好像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