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丰年若不在家,陆爷爷便是孤身一人,他心脑血管又不太好……
想到这一层邱天越发着急,可这渡口往返只有陆爷爷一个船夫,他若不来,她根本无法渡河。
她一边挠头一边在渡口旁踱来踱去,倏忽想起西边邻村还有个大渡口,虽然走到那里去坐船是有些绕远,可眼下却是渡河的唯一办法。
邱天打定了主意,俯身去提筐,余光瞥到河面,见远处似有徐徐移动的什么东西,她直起身子定睛一看,船正划破河面而来。
邱天霎时松了口气,又笑自己有点神经兮兮。
然而等到船靠近,她发现撑船的并不是陆爷爷,也不是陆丰年,而是一位国字形脸的男人,似乎有点眼熟。
距离渐近,那国字脸对她笑了一下,这一笑邱天便想起来了,这人她曾在陆丰年家见过,是陆丰年的朋友,叫葛顺。
可是……怎么是他撑船?陆爷爷呢?
船还没停稳葛顺就朝岸上跳,一脚踩进泥窝差点滑到。
“哎呦呵!”他夸张地喊了一声,待到站稳才扭头问眼下唯一围观他窘况的小姑娘,“小丫头要坐船?”
语毕他立刻认出了邱天,声调一扬,“嘿,这不是陆丰年家的小亲戚嘛?”
邱天视线从他脚上收回,因这不太贴切的定义而微微脸热,“……不是亲戚。”
算了,跟他解释这个做什么,“陆爷爷怎么没来?”她改问正事。
葛顺穿着鞋走进水里,蹭掉鞋上的泥,“这不摔了一跤嘛,腿摔破了。”
邱天一惊,“啥时候的事?”头几天见着还好好的。
“就昨天,陆丰年回来把他高兴的,呱嗒摔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