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安研究了几日的这个阵法一旦开始布阵,就不能停下来,一旦停下来,之前的过程就算是白费了,黄成等人也是开始布阵的时候才发现这个问题,因此三人只好继续下去,不过有个好处就是,原本计划着到第二天下午才能完成的阵法,第二天上午就可以大功告成了。

“鱼小爷可醒来了?”天还未亮,青合院的大门就被敲响了。

年佑鱼迷迷糊糊睁开眼,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然后反应过来,昨晚他准备了东西,想要与夫君咳咳,但是夫君没回来……后来他实在掌不住,就先睡下了,不知道夫君后来回来过没有,不过看这情形,黄成是一夜未归了。

“谁?”年佑鱼揉揉有些酸涩的眼,问道。

“回鱼小爷的话,奴婢碧螺,是老太太身边的丫鬟,老太太昨日病了,今天已经起不来了,兰心姐姐让我来叫鱼小爷一声,快过去呢!”门外的声音答道。

年老太太病得起不来了?年佑鱼愣了愣,前两日他还去见过年老太太,看着精神得很,怎么忽然病了?

年佑鱼虽觉得奇怪,但是还是很快起了身,换了衣服洗漱好之后开了门。

门外是一个看着有些眼熟的小丫鬟,穿着嫩绿的衣裳,确实在年老太太那边见了几次,年佑鱼跟着她往年老太太院里赶,问道:“怎么回事?前两天不还好好的?”

“奴婢也不知道。”碧螺回道:“其实昨天还好好的呢,只是半夜里忽然发了急病,也不知怎么回事,兰心姐姐连夜请了郎中来看……”

“怎么说?”年佑鱼问道。

“郎中说,怕是,不行了。”碧螺低着头低声道。

不行了?年佑鱼心里有些复杂。他自然是恨年老太太的,从小到大,他在她那里吃了多少苦头?年老太太眼里容不得人,他也是见过她是如何整治年老太爷的那一帮子妾室的,说不定他娘的死,也与她脱不了干系。

她手段硬,娘家有权有势,行事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年家所有胆敢跟她叫板的人都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年老太爷也轻易不敢惹她,虽然她在相信黄成是某个地方的大官之后,难得服了软,展现出她谄媚的一面来,但是她在年佑鱼心里仍是一个狠戾又强硬的形象。

这样一个人,竟然就这么不行了。

半年前他还被年老太太赶出家门,躲在年家附近的角落里,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半年后,他就成了年家的“贵客”,现在还要赶去见年老太太的最后一面,真是世事难料,让人唏嘘。

“其他人可到了?”年佑鱼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