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是你写的也许我还会再考虑考虑的。”
“什么?”
“你们女生……是不是有很多都喜欢顾柏川?”我突然转了话题。
其实这个问题不用纪从云真的回答,有多少青春期女孩不会对长相帅气的年级第一心动呢?我是知道的,但我不免觉得心情沉重。
纪从云看到我的黯然,开口想要安慰我:“其实你也很不……”
“你知道么,我就是看不惯她们喜欢顾柏川。”我打断了她的话,抬眼望向纪从云,我在她的脸上看到了诧异,也看到了她又绯红转成惨白的脸色,我见她支支吾吾,似乎是很努力想要憋出来两句话,可最后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我低下头去不再看她,将还剩一半的薯片袋放回她手里,站起身来,低声道:“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大部分人在十几岁的时候,都曾经幻想过自己是与众不同的那个,比如当初我在看蜘蛛侠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一种能使人变异的蜘蛛,我也有可能会是它选中的那个人。
但是有一点我忘了,被选中成为少数派并不意味着一定是件好事,正义的主角和邪恶的反派都是电影世界里的独一份,所以有时候被选中的人是要去拯救世界的英雄,而在另一些时候,被选中的人则注定是逆世界潮流行事的独行者。
如果有人问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大多数,我并不能准确地给出一个时间节点,它很模糊,不甚清晰——也许是在我第一次在顾柏川身边起了生理反应的时候,又也许是在我第一次梦、遗的时候,又或者是当我发现自己无法接受顾柏川会和其他女生在一起这个现实的时候。
总而言之,在许多酸甜味的校园初恋里,并没有我的位置,因为我种下的种子本来就是错误的,所以它注定不会开花、结果。
我也屡次试探顾柏川对此的态度,而那个时候他正坐在电视机前,观摩他的动物世界,那里头是一公一母,两只正在结合的企鹅。
第35章 78-79
我之前在听生物课的时候,听到了关于达尔文《生物进化论》中生物进化优胜劣汰的理论,而在课后补充中,有一则小趣闻,讲述关于“劣质基因”,比如智齿这样不必要的存在。
当时教授生物课的老师在讲台上开玩笑:“有的人会长智齿,而另外一些人不会长,在某种情况下,我们认为不长智齿是一种基因进化的表现。”
我不知道这句话有多少玩笑的成分,我将它当真,并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