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维尔点了点头,“楚枫在他身上搜到了安全局的证件。”
“草!果然是沈天明的人。”
卡维尔笑了下,“他招供了,说是沈天昼派他来的。”
“?!”陆鸣下意识抓住卡维尔的手臂,眼睛睁大了,他使劲摇头,斩钉截铁的道:“不可能!沈天昼不会干这种事儿,这一定是栽赃嫁祸!他在说谎!”
“好啦,别着急。”卡维尔揉揉陆鸣的脑袋,“我也觉得像是栽赃,于是让冯七又审了一遍,吃了些苦头之后,这人才肯说实话,他确实是沈天明派来的,至于为什么想杀我,大概是为了替沈宏报仇。”
虽然卡维尔的语气云淡风轻的,但陆鸣知道这肯定不仅仅是“吃了些苦头”那么简单,联想到冯七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刑讯手法,还有那一排精巧的、残酷的、便携的、居家旅行都非常合适的刑具,陆鸣不由得为这位不知名的前同事捏了一把汗。这位仁兄命运多舛啊。
“那这人现在在哪儿?”
卡维尔笑了笑,“哦,在卫生间,冯七正在处理。”
正说着,卫生间的门被推开了,冯七摘下白色的口罩和手套,解散暗红色的长卷发,道:“大人,都处理好了。”
陆鸣感觉有点儿懵,这什么就处理好了,对方人呢?
陆鸣挣脱卡维尔的怀抱,走进卫生间,这里面的血腥味更浓,一时半会儿肯定散不干净,但这味道中还夹杂着一股奇怪的化学药水味。
卫生间的地面很湿,应该是刚擦过,浴缸也亮晶晶的,一副用心打扫过的样子。
陆鸣本来已经做好会看到恐怖场面的心理准备了,但卫生间里既没有饱经折磨的人,也没有满地的碎肉,连滴血都看不到,那一个大活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陆鸣疑惑的看向冯七,“你把人搞到哪里去了?”
这个问题一抛出来,冯七顿时眼睛一亮,搓搓手凑到陆鸣跟前,满脸都是兴致勃勃的情绪,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知音,“你想知道吗,我可以仔细给你讲讲!”
陆鸣隐约有种糟糕的预感,他结结巴巴的道:“啊…那,那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