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小冬是抱着学习的心态在看,他想看看,到了游戏末尾的时候,阮则还能玩点儿什么花样让气氛再次升高。所有人都说阮则会玩儿,递个麦克风都能有十几招,真假话混在一起说,搞得人脸红心跳。
隔着两三米的距离,小冬看着阮则坐直身体,左手搭在膝盖上,不置可否地笑笑。
“有个人,给我种过一棵树。”
好简单的一句话,几个字打在背景音的鼓点上,让人听着有点儿发愣。气氛没有烘托起来,甚至可以说是噼里啪啦摔在地上,坐在旁边的女生摇头笑,拿着酒杯说:“你参加奥运会呢,这玩的太认真了吧。”
“就是想赢不是。”阮则站起来,伸手拿过女生手里的酒杯,有些抱歉地说:“谢谢你让我赢,酒你就别喝了。”
“哇靠,阿泽你又来这套,油不油啊你!”
有人佯装踢阮则小腿,阮则也跟着演痛,很快就没有人再讨论刚刚那一句种树论。喝大了的人在包厢里来回蹦跶,桌上的筛子掉了一地,阮则跟小冬都弯下腰去捡,把手里的筛子放进筛盅里,小冬扫了阮则一眼,跟他开玩笑:“阿泽哥,你那个种树论有点儿古早狗血剧的意思啊。”
切歌空档,有那么几秒钟的安静,阮则没什么反应。
“真事儿还是编的啊?”
下一首歌进入前奏,小冬看着面无表情的阮则脸上迅速挂上笑容,拿着筛盅站起来,嗓音带笑说:“总算到我的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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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的好奇心很重。
小冬总是隔三差五的把话题引到那棵树上,次数多了,阮则开始展露他的不耐烦,几句有些过分的难听话让小冬闭了嘴,最后小冬还给他买了两条烟道歉。
“别想着交朋友,没人在这儿拜把子。”阮则脸上没什么表情,“我现在带着你,是你对我没什么威胁,如果你影响到我的客人,我可以保证,你留不下来。”
小冬从始至终低着头,模样很可怜。
“管好你自己就成。”阮则说完,掀开帘子往屋里走。